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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野鸡哪有家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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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这儿有个馒头,你拿着。”刚才的小不点儿凑了过来。

    “不要不要。刚跟你那二哥讲好的,不能要你们的吃的。”萧春夏嘴上说着,肚子却着实饿了。跟他们玩儿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差不多都是下午两点左右了,能不饿嘛。

    “没事儿,这是我的。只要你答应吃完之后跟我再玩儿一会儿,我就给你吃。”小的那个开始跟萧春夏套近乎。

    “好好好。服了你了。那我就吃你一点儿,免得你老觉得我陪你玩儿过意不去。”萧春夏不是一般的脸大。

    小乞丐开心地笑了,小手儿哆哆嗦嗦地把馒头递了过来。让萧春夏心里很是内疚了一下,这么单纯的小正太也骗!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哎,自己以后是应该继续不要脸呢,还是继续不要脸呢,还是继续不要脸呢?

    “哎呀,呸呸呸!”刚吃了一口,萧春夏就把嘴里的馒头吐了出来:“这馒头是酸的!”

    没等小乞丐说话,那大的在旁边埋怨起来,许是心疼被萧春夏浪费了的馒头:“你是头一天当乞丐吗?要来的东西当然是酸的,不坏了人家能给你?谁不自己留着!”小乞丐在旁边附和着:“是啊,能有口酸的就不错了。要是谁发个善心给了口不馊的,那就算过年了。”

    萧春夏一阵脸黑。完了完了,男怕入错行,女……也怕入错行啊!看来这乞丐是份没啥前途还高危的职业啊——闹肚子的几率很大呀!她伸出爪子拍了拍小乞丐脑袋上的灰:“你一直吃的都是这?”

    “嗯。”小乞丐瞪着浓眉下的大眼好奇看她,可能也不全是好奇,大概随时准备万一她真犯了疯病赶紧跑呢。

    “走,姐领你逮兔子去。”萧春夏一抓小乞丐鸡爪子一样的小瘦手儿就往外走。那个大的估计是怕她把小的拐卖了,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俩。

    ***

    “姐姐,野兔子怎么抓?它们都跑得可快了。”浓眉大眼一边被她拉着颠颠儿跑一边儿好奇地问。

    “没事儿,拿出你的勇气!敏捷点儿!一直跟着它跑跑跳跳停停走走,等它累了跑不动了趴在那儿喘气,你就扑上去一把抓住它。”萧春夏没正形儿地说。看见小乞丐一下子紧锁了眉头,她笑了,一拍他的小脑袋脑袋,冒起一股烟儿:“逗你的!那还不得累死!走,咱先找兔子窝去!”

    看看,加减乘除代数几何物理化学之流有什么用?临了临了穿越了还不得靠实践经验?!萧春夏一边在兔子洞口设置陷阱一边想。

    兔子这东西都是有道的,基本上回家是一条道,出家(和尚?)还是一条道,甚至脚印都是重叠的。这么有生活规律的家伙,它们的窝还是比较好找的。三两下仨人儿就找到了窝。难的是怎么逮。兔子一般都是晚上出来遛弯儿的,它们的夜间视力就是她萧春夏再加上身边儿那两个小豆包儿的,也不是个儿啊!所以,得有招儿!

    其实萧春夏也并不是真有什么实践经验,只不过道听途说而已。野兔子她倒是真跟着她爸爸逮过,只不过绝不是用眼下这种方式方法。

    她还活着的时候(这话听起来瘆的慌)跟爸爸去内蒙古战友那里度假。那位豪爽的蒙古族叔叔曾经在晚上,开着一辆除了喇叭不太响剩下哪儿哪儿都响的面包车,带萧春夏和她爸爸逮过兔子。想想,在宽阔的大草原上,晚上不点灯看不见手的时候,车前挡风上挂着一块大铁板,开着大车灯在草地上风驰电掣。多爽。

    一圈下来,多了没有,少说也有那么三五只吧。主要是兔子这个动物吧,有这么个特性,见了光就发呆。哎,眼下要是有辆车就好了,还至于这么费劲?萧春夏一边在手里编套兔子的网子一边想。

    现在这个方法,就是那个蒙古叔叔教她的。她当时嘴欠多问了一句——在特定时刻,话痨还是有好处的:“要是没有车怎么抓兔子呢?”多亏问了啊,不然今天拿什么糊弄小孩儿?

    她这个行动的道理很简单,找到兔子洞的进口和出口,用烟熏,把白天不怎么出来活动的兔子逼得走投无路,自投罗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来那位叔叔告诉她的是用套子,可她不会做套子,为了能准确地抓到兔子,她号召那两个小的用青藤编了个网子,只求兔子一进来保管出不去。

    事实再一次证明,变数无处不在。

    萧春夏让小乞丐在那边儿进口点火朝洞里放烟,她和大点儿的在出口处拿网兜着。千算万算没算出来,这窝兔子实在是太多了。开始的时候,俩人看见被熏得五迷三道的兔子钻到网子里还一阵欢呼。钻进的兔子多了,来一个他们“嗷”一声,来一个“嗷”一声,最后一声很大的“嗷”变成疑问的二声之后,那二十多个兔子成万兔奔腾之式冲破了藤蔓做的网子呼啸而去,把他们俩带得也摔在了地上。

    萧春夏坐在地上看着兔子们瞬间消失不见的远方无限惆怅。她终于知道银行职员们都是什么心情了,看得见摸得着用不到的心情,真是哀伤的n次方啊。

    两个小乞丐看见到手的兔子飞了……跑了,沮丧地捶胸顿足。萧春夏一拍她身边那位高智商的小哥们儿的肩膀——又冒起一股烟儿:“没事儿,跑了就跑了,姐带你们抓野鸡。”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上蹿下跳的较量,跑得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萧春夏终于明白,野鸡比兔子还不好逮呢。

    大点儿的乞丐早已对萧春夏的工作能力产生了质疑:“五儿,走吧,我看她就是个嘴把式!”

    萧春夏激了:“呦,小样儿,怀疑我是不?好,你赶紧回去,思想有多远,就请您滚多远。我正愁抓了鸡多你一张嘴分呢!没有我,你们见过野兔长什么样儿?”她一拍小乞丐——她已经习惯拍他一下后往后跳一步了,省得吃灰。“走,跟姐逮家鸡去,野鸡哪儿有家鸡香啊!”

    “啊?这可不行。让人逮着会打死我们的!”叫小五的乞丐最是胆小。

    “有姐呢,姐还能让你挨揍?跟姐走,有肉吃。”一揽小五儿肩头就走,俨然已经成了他的老大。那个大点儿的小乞丐虽然对她将信将疑,却不放心小五——当然,也挂着能吃肉,不情不愿地在他们身后跟着。

    溜到城边儿上,他们开始找下手的对象。为了不去祸害贫苦人家,他们专门找了家上等户。“就这家吧,他家男人是城里卖香油的。我们来要饭,他们家的女人总用棒子打我们!”小五愤愤地说。

    “行,姐给你报仇!”萧春夏开始分派任务,小五去叫门要饭,她溜进去抓鸡,抓完后马上从墙里扔给外面的小二,再溜出来。然后小五撤退。

    终于得手了。但过程与她想象得大相径庭。

    小五叫了半天,人家连理都没理。萧春夏等不及了,一推门,门没栓,她大模大样走了进去。鸡舍就在大门口,找都不用找。家鸡果然比野鸡好抓,可是,她再一次君子动手不动脑了,鸡这个东西,她会叫的啊!打从她进鸡窝开始,那一窝鸡呀,就叫得乱营了!把个萧春夏吓的!

    墙外面的小二听见不好,压低了嗓子喊:“快走吧,让人逮到还不得把你的腿打折!”

    萧春夏是有名的见吃不要命的主儿,刚才的兔子已经够她火大的了,都摸到鸡毛儿了她还能让这顿美餐再飞了?不能够啊!她大着胆子跑到窗跟儿下面听声。

    这一听,里面可真玄妙啊!

    “什么声音?鸡怎么叫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他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别管,兴许……是耗子跑鸡窝里去了。那死鬼这几天正迷香玉楼的芍药姑娘呢,哪儿有心思回家。这……这……剑都擦得雪亮了,就……赶紧用吧。”一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萧春夏惊得一缩脖子,靠,还有剑?

    “小蹄子,看把你骚的……”男人的声音变得气喘吁吁。接着是那女人一阵接一阵咿咿呀呀不成声地叫唤。这……是练上剑了?萧春夏纳闷地想。不管了,反正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屋子里练剑的那两个人是不会出来看鸡的。

    萧春夏重新跑回鸡舍里正大光明地抓了一只纯种芦花鸡直接塞进衣服里,从大门里大模大样又走了出去。

    出了门,又示威又得意地看着那抖得跟筛糠似的小哥儿俩拍了拍自己咕咕叫的胸脯。那小哥俩儿显然是害怕东窗事发遭到她的连累,远远跟着她,也不敢靠近。她胸脯里的那只鸡一开始咕咕叫着折腾地极欢,害得她蹦蹦跳跳地用两手摁着自己的胸脯,多亏这时候已是傍晚,行人不多。少有的几个行人远远看见她手舞足蹈,都以为这乞丐撒癔症了呢,绕过去不愿接近,不然早穿帮让人绑了去了。

    三人刚回到道观门外,里边就蹬蹬跑出一个小乞丐:“二哥、五弟,你们跑哪儿去了?”

    萧春夏打眼一看,呦,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正是早晨在她的人生最低谷,拉着她的手一顿胡咧咧、后来又嫌弃了她的小乞丐。他看见萧春夏也愣了一下,之后梗梗着脖子问他们家老#二:“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她在一起?”

    萧春夏扑哧一下笑了:“喂,小乞丐,说谎不打草稿是不是?你的病弱的母亲呢?嗷嗷待哺的弟弟呢?瞎眼的奶奶呢?”

    “你又管得着了?快走快走,离我们家远点儿。”那小叫花子一双滴溜乱转的眼珠子一瞥她,轰苍蝇一样抬手赶她。

    “三哥,你别赶姐姐走。姐姐会好多好多游戏,我可喜欢玩儿了。姐姐还抓来只鸡要跟我们一起吃呢。”小五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鸡?”那小孩儿的眼睛亮了亮:“哪儿抓的?”

    旁边的老#二总算找到了喷口水的地方:“人家家里偷来的!”又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第一天来就把小五教坏了,要真让她呆在这儿还得了?”

    “那你别吃啊。”萧春夏一横眼,他马上住了嘴。看来,从古至今,鸡对男人来说,都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这位姐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二哥就是这么个不会变通的木头性子。看来姐姐也是个能人啊,我们哥儿几个要了这么久的饭也只能果腹,您来了第一天就带我们吃上肉了,以后姐姐就带着我们吧,让我们也跟您学学本事。”

    这小子几句话把萧春夏说得舒舒坦坦:“呵,小子,变挺快啊!你叫变形金刚吧?”

    他的眼睛星星闪闪,里面好像还有那么丁点儿绝望和无助:“姐,我不叫……那个什么刚,我没名字,我都没见过我爹娘。我们三个都是孤儿,都没名字,也就小五还见过他娘几面,我和二哥,打记事儿起就是这副鬼样子。”

    一句话说得萧春夏好像有个乒乓球堵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一股疯劲儿又上来了:“放心,以后姐养你们仨,天天让你们吃肉。走!姐给你们做叫花鸡吃!”说着一搂这孩子,往道观里走去。

    谁也没看见,那边儿老#二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这老三,又用他把死人说活的嘴皮子忽悠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