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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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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春夏回府时,已是午饭时间。所有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是在一处吃午饭的。萧春夏又是个天生的自来熟,虽然来了没几天,也结交上了几个各院里的小丫鬟——后来她才知道,也不单单是因为自来熟,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主人是大少爷。

    大少爷院子里的下人本来就少,他贴身的据说又都是小厮,所以整座竹枝院的女人除了海姑也只剩下她了。谁要是想知道个内部消息什么的,在海姑和她之间选择,就是用脚巴丫选也得选她不是。

    “哎?春夏,你家主子是不是快回来了?”这不,梨香院儿的小春红就端着碗坐到了她身边。

    “唔……不知道啊……听海姑说好像是……”萧春夏嘴里塞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大少爷哪天回来?”

    “大少爷……”

    得,一听两人的话题,又糊上来四五个人。

    萧春夏的心啊,更愁了!不行啊,得赶紧了,再不练习一下就要毫无杀伤力地上岗了!

    说干就干。

    胡乱扒拉两口饭之后,她赶紧回到了竹枝院,开始了她鬼鬼祟祟的行动。

    都有什么来着?

    萧春夏的脑子生下来就没怎么用在纸笔上过。一时之间,让它对着笔墨纸砚运转,它还真有点儿适应不了那么快的学习节奏。这不,它开始罢工了。

    临从李高阳那儿回来时,她还觉得自己听得还算懂了,至少她说的全都记下了。可就一顿饭的工夫,它只记得刚才那碗百合白米粥有点儿甜的过头了。李高阳教的东西,早忘得七七八八了。

    萧春夏搜肠刮肚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边行动边想吧。

    都有什么来着?研磨!对了!研磨!就从它开始吧。

    诶呀呀,行!谁说她啥也不会?这不磨的挺不错嘛!虽然水有点儿倒多了,墨晃出了墨池,溅的桌子上星星点点;虽然磨出来的墨里还有点儿颗粒状的小渣滓;虽然墨淡了点儿……但,至少,能看出是墨呀!(这不废话嘛)

    一边儿闻着墨香,一边儿看着桌子上的纸笔,萧春夏突然就来了雅兴了。她竟然硬生生萌生出了一种文人情怀!

    她点上了桌子上的檀香,一番研墨拟纸,她拿起了挂在笔架上的毛笔。颇有王羲之的风范,又具颜真卿的气势,定了定神儿后,泼墨挥毫,郑重地写下了一排文字:hello,da

    tang,howareyou!

    对于自己一挥而就的墨宝左看右看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嗯,她很满意,觉得自己从来没写过这么漂亮的英文。只不过……这字迹是不是太浅了?一定是水兑多了!

    于是,她放下毛笔把墨条拿起来……终于浓了。他拿起毛笔蘸起来,呀,又浓了,何止是浓啊,是太浓了!本来是想写一句“iamxiao

    chunxia”的,i字还没写出来,笔就把纸粘了个大窟窿。

    萧春夏痛心疾首地看了看自己在大唐留下的第一份真迹,哎,就这么白瞎了。不然以后多有考古价值啊!

    浓了那就再加点儿水吧。正要加水,外面海姑喊了:“萧春夏!萧春夏!”

    萧春夏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犯罪现场,赶紧快跑几步在门口堵住了她:“姑姑,姑姑!有什么事儿啊?”她背靠在书房的大门上,用身*子挡住了海姑的去路,生怕她挤进去看个究竟。那自己就真是废了。

    “你没什么事儿吧?”没等萧春夏回答到底有没有事儿,或许也是认定了她根本没什么事,海姑又马上说:“走,今天天儿好,帮我把竹枝院里所有的被褥都拿出来晾凉。”

    “哎,好!”萧春夏答应得非常痛快,只要海姑不进书房,就是让她把大大大前天的馊馒头吃了,她也能眼睛不眨一下就吞了。

    她赶紧勤快地返回书房,先把书房里的被褥颠颠儿搬了出来——这么一来,海姑就没什么理由进去了。

    竹枝院是大少爷的院子,里边除了主屋、客房和书房就没有别的房间了。被褥倒也不多,照理说全晾晒了,用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可是,她和海姑在晾被子的时候遇到了件事情,耽误了些工夫。

    她们刚把所有的被子都晾好,穿过花园往回走时,就听见花园的墙那边有动静。是一个年轻女子惊恐而刻意压低了的哀求声:“二少爷!二少爷!您别这样!奴家是有主儿的人了,奴家还要嫁人的!求您了……求您了……”

    接下来是一个年轻男子略为尖细而让人生厌的声音:“巧儿!你就让爷亲亲,爷去跟我娘要了你,你还嫁什么人啊,就跟着我。你嫁给谁有跟着我好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又知道怎么疼你……”

    萧春夏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好兴奋!呃,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恶少嘛!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强抢良家妇女嘛!这么经典而古典的桥段竟然让自己赶上了?!

    萧春夏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终于看见活的啦!hiahiahia

    hia!

    海姑听见那声音,眉头拧得像有一坨狗屎突然掉到了她脑袋上一样。

    她一把拽住了萧春夏跃跃欲试的脚步,隔着花园的墙高声喝道:“哪来的苍蝇,脏了我们竹枝院的墙!要屙屎去别处找那腥脏的去,少在这儿现主人家的眼!”

    过了一会儿,墙那边儿没了声息。

    哎,这要是她自己来的就好了!萧春夏感到万分遗憾。她甚至伸长了脖子向中间的月亮门看了看,企图看看事件中的男女主角。可是,很显然,男女主角很忌讳看到她身边的海姑,根本没从这边儿走。

    海姑撇着嘴骂:“门风都让那不争气的庶出崽子败坏的不像个样子了。”骂着骂着,又啐了口口水在地上才解恨。

    都说久奴成主,海姑显然就是这种。呆了几天,萧春夏也不像刚来的时候根毛不懂了。她也是个有自己的情报网的人了,也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实际上,娄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虽然一二三四地排着,看不出个高低,可是却不是一窝出的。

    大少爷是以前的大太太生的,海姑就是跟着大太太陪嫁过来的。大太太娘家是个高门大户,海姑来了自然也是跟着挺直了腰杆儿的。大太太得了痨病去世后,海姑就一直陪在大少爷身边,陪伴大少爷长大。大少爷也争气,14岁就及第中了进士,光耀了门楣。老爷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是极为看中的。

    二少爷、小姐和小少爷,都是现在的当家太太所生。现在的当家太太是娄祖荫娄老爷的续弦,小门小户出来的,为人倒是不差,对待下人也谦和。但是,慈母多败儿,一般老话都是经过了无数代人血泪的检验的。小姐虽然性子骄纵些,倒也还好。二少爷却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案例了。

    他娘的温婉性子和善良柔和一点儿都没有遗传给他,十*岁的青年小伙子,不想着读书学习做买卖,天天在家里的丫鬟堆儿里打混,十几岁的好年华,身子却被掏空的跟个棺材板儿似的瘦弱无力。家里的丫鬟婆子都怕了他了。

    这些,萧春夏都是听那些相熟些的丫鬟婆子们唠嗑儿说的。她现在是知道了,要想知道哪个大户人家的秘密,不用上房揭瓦那么费劲,只要乔装打扮一番到他家的下人堆儿里卧个底就什么都知道了。

    话说的有点儿远了,在海姑虎着脸跟她告辞走了之后,萧春夏赶紧又跑回书房准备继续她的学习大计了。

    一进书房,她就傻了眼。

    满地的书画纸笔,上面全都是黑黑的沾满墨迹的梅花脚印儿。

    放眼一看,犯罪分子还在现场,是只灰黄的大狸猫。现在正趴在笔洗那儿喝发黑的水呢。

    萧春夏怒从胆边生,三两步跑到桌子那儿,伸手抓了个东西向狸猫扔去。“哗啦”一声响,狸猫被吓得一猫腰,一溜烟儿地跑了。

    萧春夏更傻眼了。她刚刚气昏了头,也没发现自己抄的家伙是什么,“哗啦”一声脆响才让她回了魂,她……她……她拿起的,是少爷的砚台!

    她三步并作两步,脚踩着棉花一样跑过去拾起那方砚台,哎,摔掉不小一块茬子,完了完了。

    她又一件件拾起散落在地上,刚刚被猫践踏了的东西。此时她才感到,刚才那句“完了”说早了!

    呃,瞧瞧这刚才除了一些墨迹还算雅致的书案,现在上面全都是猫爪子的抓痕。瞧瞧刚才还幽静的山水图,现在被踩得五彩缤纷……

    她一抬眼,看见自己刚才杵在砚台上的笔还在那儿直直杵着——墨太浓了,把笔粘上了。砚台虽然坏了,笔还能用啊!

    她这么一思考,就直接行动了,上手就往下拽。

    谁成想,刚才她走时那墨是浓墨,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墨迹都渐渐干涸了,早已把毛笔牢牢粘在了砚台上。萧春夏拽了一下,没拽动,又拽了一下,还是没拽动,被墨胶住了。

    于是,她舌尖一点上牙膛!拽下来了!天啊!笔杆子是下来了,笔头却还粘在砚台上!得,又“完了”一次!

    看着一地的破东烂西,萧春夏的心啊,细碎细碎的!捧出来肯定跟饺子馅儿差不离了。

    把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萧春夏郁郁不乐地倚在窗台上望天,心情就像现在的天一样,黢黑黢黑的了。

    肿么整啊!大家都说大少爷回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这要是让他看见这么一副美好画面……呃,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长夜漫漫,萧春夏无心睡眠。她高登房顶望远方,她漫步花园四处逛,她伫立回廊似雕像……

    最后,她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对呀,这条计策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颠扑不破的事实啊!这不就是走投无路的时候用的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