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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雷锋精神绽厨房,轻松劝下萧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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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春夏此时的表情大概能去拍恐怖片了,一双手放在喉咙上挠啊挠,脸色铁青,头发因为大力的晃动散落下来。那块肉卡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也下不来,她不得不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这个时候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看过的一个电影和里边的一句话。那就是:一片羽毛灰呀灰,然后一个傻乎乎的呆瓜对着镜头说:“我妈妈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吃到的是什么味道的。”是的,就是《阿甘正传》。现在,萧春夏觉得她就吃到了一粒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卡住了,另外的部位好像就尤其发达。就像人们说,盲人一般听力都非常好是同样的道理。

    萧春夏引以为傲的进食器官卡住了之后,她的大脑竟然异常高速地运转了起来,吃路不通,脑路大开。于是乎,她在拼命想扒出那块肉的同时,又想到了另一部电影,那就是《死神来了》。

    她噎得眼前氤氲着想:我这怕是要挂了吧?在墓洞里的时候可能我就该死了,结果没死成,穿了。肯定人家阎王姥爷死神大叔小鬼无常什么的,天南海北挖地三尺地找我,今天总算把我给逮住了。

    门口那人见自己闯了祸,连忙快步跑了进来,帮她拍着后背:“娘子!娘子!你没事儿吧?”

    见她呼吸急促,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这人再顾不了太多。像提面袋子一样把她提了起来,让她趴倒在自己的膝盖上,屁*股高高地撅起,头深深埋向地面,使劲儿拍着她的肩背,动作笨拙而有力。

    “啪”,萧春夏吐出了那块该死的桂花肉。

    那人大概是太专注了,只顾着拍她了,根本没看见她吐出东西来了,还在继续“啪啪”地拍着她的后背。

    萧春夏给他拍得肉疼,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不是噎死的了,被你打死了!”

    那人听她这么说,才慌忙停下了拍打,手足无措地垂下了手。

    这一刻,略为尴尬。因为有一位童鞋的肚子还垫在另一位童鞋的膝盖上,好巧不巧,该童鞋的臀*部还对着那位童鞋的脸。刚才情况紧急不觉得怎样,现在放松下来,那位欣赏了别人屁*股的男性朋友的脸,腾地一下臊成了一块大红布。

    萧春夏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手脚麻利地从他腿上蹦了下来,回头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来。

    短衣襟小打扮,不太出奇的衣服,料子倒还不错。脸嘛……厨房的里间有点儿暗,萧春夏把脸向前凑了凑。

    呀,这小伙儿!生得面容俊秀,唇红齿白、双眉入鬓,白净的面皮红红粉粉的一片,正看着她的眼神暖暖的,还长着双弯弯的笑眼,真的是貌如春花呀!

    不过,这人她——不认识!

    “你是外院的?”萧春夏看着这个让人惊艳的古装暖男问。

    “嗯?”暖男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春夏大概把这个问句听成肯定句了。“我就知道,以前没见过你嘛。”萧春夏大咧咧看着他,重新一片腿儿坐在了架子上:“我说你呀,你是阿飘吗?咋么走路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阿飘?”暖男打从跟她说话时起,说的都是问句。

    “阿飘就是鬼啊!”萧春夏一只手拿起了一块香酥鱼,递到古装暖男面前:“喏,府里的厨子真不错!”

    看暖男愣在那儿没有接,好奇问:“你到这儿来不是来找吃的的?”

    暖男看着她油乎乎的手,眉毛一弯,笑了,月牙眼更弯了:“当然是。”他一伸手接过那块香酥鱼,笑着问:“你是新来的?哪个院的?”

    “嗯,竹枝院的。”萧春夏一边儿荡着腿一边毫无形象地吃着。

    “竹枝院?”暖男若有所思:“我怎么没见过你?”

    “啊。书房的。才来没几天。”萧春夏无所谓地回答着,看暖男不吃,说:“没事儿,吃吧。明天这些都会算到我的头上,查不到你那儿。”又一拍身边的架子:“来,哥们儿,坐这儿吃。”

    暖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几眼,轻声咳了两咳,看了看那个放食物的架子,一纵身跳坐了上去,跟萧春夏隔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尽量让自己自然地吃着香酥鱼,扭头问:“娘子,你为什么不怕?万一明天被发现了你不怕被罚吗?”

    萧春夏看着他苦涩地一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暖男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吧,是大少爷书房新选来的侍笔丫鬟,哎,不瞒你说,娄管家以为我挺有才学的才选了我,可是……其实我什么也不会。”

    暖男吃完了手中的香酥鱼,似乎爱上了坐在架子上大口吃肉的感觉,干脆又自己去拿了一块饼,用手斯文地掰着吃了起来:“那和偷吃有什么关系呢?”一边吃,他一边不解地问。

    被人这么一问,萧春夏的眼里放出了待宰的鸡鸭一样的垂死的光,吃东西也觉得没味道了,一垂手,说:“哎,都怪我自己。本来就是个渣渣,还非要去装学霸。我想趁大少爷还没回来,自己先练练,什么洗笔呀,研磨呀,怎么铺纸呀,怎么……哎,反正练着练着搞砸了。我今天来,是准备拿点儿吃的准备跑路的。”

    “你要走?”暖男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想了想,说:“娘子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少爷是个挺豁达的人,你不会弄那些或许他也不会介意。”

    萧春夏长长叹了口气,说:“哎,谁说不是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笨的像头猪了。早坦白了多好,啧啧,现在……哎,你不知道我搞得有多砸!我觉得多豁达的人都不会忍受得了的。如果我是大少爷……”萧春夏把自己放在大少爷的角度上想了想,身上一哆嗦,觉得不寒而栗。

    “哦?说说看,我觉得不见得。”暖男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萧春夏早在心里给自己宣判了死刑,不过她觉得今天能找到个人倾诉倾诉也挺好,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能找到个教堂跟里边的牧师忏悔一下一样。其实,那远在别处的大少爷呀,她也不是故意的。

    “呃,我正拿大少爷的纸笔练书法呢,海姑把我叫去晾被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只猫把大少爷的纸都弄到地上踩烂了。”

    萧春夏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块儿肉,双手无奈地一摊手,拿着的那块儿肉蹭在了暖男的衣襟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手里还有块儿肉。”她连忙伸手去擦,呃,她的手上都是油,可想而知,暖男刚才还一尘不染的衣襟儿上马上就五彩缤纷了。

    暖男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暖人的微笑,歪头打量着她:“一点儿纸而已,我觉得大少爷不会生气。”

    萧春夏感叹道:“要是就那么点儿纸就好了。大少爷以前画的画也踩烂了。”

    暖男脸上闪烁着惊讶的神色:“哦?什么画?”

    “我也没注意,反正就是一幅山山水水的。”萧春夏的嘴在黑暗中油光闪烁。

    暖男脸上一黑,嘟囔着:“哦,原来是那幅春山图。”他在黑暗中看着萧春夏懊恼的表情,洒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想没事的。不是大少爷自己画的吗?他能画那幅,就能再画一幅,你说不是吗?”

    萧春夏傻傻地看他一眼:“是的吗?”

    暖男温暖点头。

    “哎,如果只有这些也好了……”萧春夏悠悠地说。

    “还有?”萧春夏没有发现,暖男的声音有点儿变了。

    “那该死的猫把我气糊涂了,我抄起了砚台砸了过去,结果……砚台碎了。”萧春夏满腹怨言地说。

    “秦代云纹瓦当砚……”暖男的声音有点儿像呻*吟。

    “哦?这你都知道?看来你在府里呆了很久了?哎,我也不想的。”萧春夏烦躁地接着说:“后来,我发现,毛笔还粘在砚台上,就想拽下来。结果,我把毛笔拽坏了……”

    暖男没声儿了。

    最后,萧春夏用一个很哀怨的眼神结束了她长长的一串叙述。看着一言不发的暖男说:“你看,连你都觉得我不可饶恕了吧?”

    暖男的脸色白里透着青,手里的肉饼已经给捏的变了形,可他全无察觉。他咬着牙问:“在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想……就这么走了?”

    萧春夏手里拿着一块里脊扒饼,无意识地把饼一点点儿掰开,再掰开,再掰开,掰出很多小块儿。

    她低着头闲愁万种地说:“不走又能怎么样?你当我爱走?!那有什么办法。我的命啊,就是这么渣渣。本来爹疼娘爱的,结果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个地方,当个三餐不饱的乞丐。总算遇到贵人了吧,把我和我的几个小兄弟都招进了府里,据说我的主子还是个不错的人。可老天爷就是这么玩儿我,让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她抬起头,一瞥在身边若有所思的暖男,眼里露出摄人的光芒。把碎饼渣握在手里成个实实的拳头,傻笑着说:“不过,老天爷估计都想不到,我一点儿都不怕他!我萧春夏是谁呀!哪儿有那么好服输的?!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一样,她还清了清嗓子,唱了几句歌: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暖男疑惑地看着她,觉得这个不甚好看,还有点儿傻不拉几的少女笑着唱歌的时候有种惊鸿照影的美丽,这种生气蓬勃的美丽他以往从没看见过。

    他注视着这个满嘴、满手都是油渍的圆眼睛女孩儿,意味深长地问:“重头再来不就是又去做乞丐?”

    萧春夏回想起了以前跟几个弟弟讨饭的日子,耸耸肩说:“帅哥,其实,讨饭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过,这也是一门艺术啊。”

    接着,她饶有兴致地给暖男讲了他们打兔子的故事,讲了各个兄弟乞讨的不同策略,讲了他们跟另一派小乞丐的斗智斗勇。最后,在暖男近乎崇拜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得,肩膀上也全是油了),说:“其实,帅哥,跟你这么一说,我想,我还是做回我的职业二流子更适合些。”

    她打了个饱嗝儿说:“帅哥,谢谢你陪我偷吃加说话。就这么着吧,我也有点儿吃不下去了。就此别过了!”她把装馒头的包裹往肩上一扛:“你再吃会儿!记我账上!”

    暖男看着萧春夏眼中豪气干云的火花和闪电,不由自主的伸手拽住她的袖子说:“不要走,我很少能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萧春夏诧异地回头看他。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放下了手,红着脸说:“要我说,你还是不要走的好。”

    “为什么?”萧春夏不解地瞄着他问。

    他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的兄弟们不还在府里吗?我想你要是走了,对他们影响会很大。”他暗暗想,这……算不算威胁呢?

    萧春夏傻了,这点她真的没想过。她就觉得是她自己犯的错误,从没想过还会关弟弟们什么事儿。可是,听这个哥们儿一说,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古代不是都流行连坐嘛。

    暖男见她似乎动了心思,劝说得更起劲儿了:“其实,大少爷房里的那些个砚台呀、毛笔呀……”说到这儿的时候,嗓音略为沙哑,最后把心一横,说:“都是我去采买的,我比谁都清楚。便宜得很!大少爷是不会因为那点儿东西就难为你的。”

    “真的?”萧春夏将信将疑,“你刚才不是还说什么秦代,什么瓦当?”

    “仿的!”暖男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黄金般的微笑。

    “可我什么都不会,早晚会穿帮。”萧春夏可怜巴巴地说。

    “大少爷不是什么都会?我觉得,有一个会的就够了。”他的笑容更深了。

    萧春夏捣蒜一样的点头,一点儿都没觉得这家伙的理由很牵强——主要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几个弟弟的安危上了。最后,她犯愁地一看这厨房里的一片狼藉,说:“糟糕,我今天是当最后的晚餐来这儿开荤的,这要是不走,我又添了一项罪过呀!”

    暖男很义气地一拍胸脯说:“不要紧,我……是娄管家的儿子,你放心走就是了。我跟我爹说说,就说是我干的!谁也不会找你!”

    萧春夏眼里充满了感激,用油爪子再次拍了拍他油迹斑斑的肩膀说:“谢谢你了,你就是当代的活雷锋啊,帅哥!那我走了!好兄弟,讲义气!”

    暖男茫然不知其所云:“活雷锋?帅哥?好兄弟?”

    萧春夏没等他再说话,赶紧把包裹里的馒头放回了蒙布底下。之后跟雷锋帅哥摆了摆手,一溜烟儿消失在了月亮地里。

    “喂……”暖男对着她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一句话在嘴边喃喃吐了出来:“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声音小得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