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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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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高阳走进梨枝院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武侠气息。她心里不免诧异,装扮得这么文雅的一处府邸,难道是个武林世家?

    正对院门的主屋里,此时正传来“哗啦”、“扑通”、“啪”、“啪”这样很夸张的声音。

    她走近前去一看,一个十几岁光景、标致好看的妙龄女子正手里拿着鞭子随意抽人,周遭的几个丫鬟正抱着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四处逃窜。这拿鞭的女子眉目生的秀丽俏皮,穿一身朱红绣缎裙,如果不看那因为方便行动而卷系起来的裙摆,和云鬓上因为跑动而掉下来的金簪,还算得一个俏皮可爱的清丽佳人。

    那“哗啦”的声音是来源于没来得及抢救下来的花瓶,“扑通”的声音是慌忙中绊倒的丫鬟,“啪啪”声自然是甩鞭子的声音了。

    这么鸡飞狗跳的欢迎仪式出现在古代,李高阳多少还是有点儿诧异的。一般人家的大家闺秀不是都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吗?怎么这家的小姐这么奇葩?

    李高阳在门口挡住了阳光,让小姐的鞭子甩得极其没有准头。她显然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停下手中的事业走到李高阳面前,骄横跋扈地问:“喂,那个丫头,你是谁?”

    "我叫李暖,是夫人买来伺候小姐的丫鬟。”李高阳俯首轻声说。

    那小姐手里执着鞭子,用鞭子把儿一挑李高阳的下巴,待看清了李高阳的长相,噗嗤笑了:“这小模样长得,留在我这儿白瞎了。若去了我二哥那儿,说不定过个把月你就能成我二嫂了。”

    李高阳敛眉垂目,一声没有。

    "哼,又来了个无趣的!行,既然是我娘带回来的,就在这儿老实呆着吧。”这小姐本就长了个吊眼梢儿,一挑眉,眼睛更吊了,看起来不讲理得很。看李高阳是个闷葫芦,她不再理她,又去耍她的鞭子撵她的丫鬟去了。刚刚倒过气儿来的丫鬟们又开始四散奔逃、抢救文物。

    一会儿,那小姐拎着鞭子腾腾腾走到李高阳面前,气哼哼地站定:“喂,新来的,你怎么不逃?”

    李高阳不语。

    “喂,问你话呢!哑巴了?”小姐盛气凌人的问。

    李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开口道:“你的鞭子自始至终都没打到过人,我干嘛要做无用功?”

    "无用功?”小姐脸上连累带气一片红晕,若有所思地掂着手里的鞭子,重新仔细打量了两眼李高阳:“有点儿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暖。”李高阳静静立在那里,不卑不亢。

    娄大小姐对着那些个怀里抱着瓶子、匣子、盒子的丫鬟们说:“行了,你们去吧,小姐我今天打累了。明天再接着打!”

    丫鬟们都松了口气,赶紧放下东西溜了。李高阳正想跟在大家的身后走出去,只听小姐在身后说了一句:“喂,那个新来的,你留下!”

    李高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小姐想是打人打得累了,坐下来,威风凛凛地说:“我渴了,给我倒点儿水!”

    李高阳四下一看,就她自己了,很显然是跟她说的。这冷不丁儿做上了古代服务员,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她走到桌子旁,从桌子上仅剩的一个茶壶中倒了点儿水,到仅剩的那个茶杯里,走到娄梨枝面前递给了她。

    娄梨枝端口茶水,“噗”地吐了出来,啪地把茶杯扔在地上,一系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这么凉你也敢让我喝!”

    李高阳抬眼看了看她,想开口,却没说,但也没动。

    "你怎么不去?”娄梨枝冷喝道。

    "我第一天来,不知道哪儿有热水。”李高阳低着头说:“凉茶只要不隔夜,只是温度凉了而已,不碍事。”

    "哈。”娄梨枝被她气得笑了,站起来研究性地弯腰抬头看她低垂的脸,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一点儿惧意都没有,好奇地问道:“你不怕我?”

    李高阳被她说得烦了,索性抬起头来,直视着她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小姐呀。”娄梨枝懵了,估计没人这么问过她。

    "小姐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人?”李高阳看着娄梨枝,觉得面前这人跟萧春夏竟然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想太多说太多。

    娄梨枝“咦”了一声,笑了:“总算来了个不一样的。”

    就这么着,李高阳的丫鬟生涯正式开始了。她被安排在了娄梨枝的外屋,成了娄梨枝的贴身大丫鬟----后来李高阳才知道,这个位置,其实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想往外推。

    她来了两天,娄梨枝发了四次脾气,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房里的东西倒是所剩不多了,下人们也见怪不怪。李高阳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感叹,难不成娄梨枝也是穿越过来的?是位阿姨带着她的更年期综合症一起穿过来的?

    这不,这两天定期上演的武侠剧码又开始了,丫鬟们又在娄梨枝鞭子的追逐下抱着东西玩儿老鹰捉小鸡了。李高阳在旁边冷眼旁观,一边看一边想着别的事---她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对小姐的举鞭子和丫鬟们的看到午夜凶铃状的表情有有点儿看腻了。

    娄梨枝看到她冷冰冰的样子就来气:“暖儿,你来!”

    李高阳不得不走上前去。

    "你帮我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娄梨枝气呼呼地说。

    "小姐,这可是您让我砸的。”李高阳挑眉看着娄梨枝。

    "对,我让你砸的。”娄梨枝不怕死的说。娄梨枝还是不够了解李高阳,如果是萧春夏,在李高阳这副表情的时候,一定不敢轻易说话,总是得仔细思考一下她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什么坑的。可见,无知者无畏呀!

    李高阳放着一屋子的瓷器珠宝不砸,腾腾腾走到内间小姐卧房的床榻边儿上,拿起了床边杌子上的一个小泥人儿,作势就要摔下去。

    小姐见状“啊呜”一声叫,赶紧跑了进来,声音哆哆嗦嗦地说:“暖儿,你快放下,这个不能砸!”

    李高阳举着泥人儿问:“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这个不行,就单单这个不行,你换个东西砸!”娄梨枝的脸都白了。

    “哦。”李高阳把小泥人儿放回杌子上,走到床榻边,指着她床内侧的墙上挂着的那幅仕女图说:“要不把它撕了吧。”

    “不……不行。”娄梨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小嘴儿嘟着颤巍巍说:“你……你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懂?”说着,手里的鞭子吹下去,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哇哇哭了起来,把一屋子的人都哭得手足无措。

    “你们都下去吧。暖儿留下。”得,又要一对一作战了。李高阳站在那儿准备兵来将挡。

    “你……是怎么知道的?”娄梨枝带泪的漂亮眸子一扫李高阳,眸子里有三分怨恨七分无助。

    “知道什么?”李高阳明知故问。

    娄梨枝的脸上竟然露出那么几分羞涩:“你怎么知道……那两件东西是我的宝贝?”

    “两天来,你每天早上起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墙上那幅画,下榻之后洗脸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来那个娃娃把玩一阵。你每次发脾气都是在目光扫过那个娃娃的一秒钟,但每次发脾气鞭子不管多么随意都没有抽到过那张杌子。”李高阳用她惯常的僵尸脸操着肯定的叙事语气说着毫无感*彩的话。

    娄梨枝眉毛拧拧着,面上表情丰富得像,有惊讶、痛苦、惊慌、迷茫……“这么明显吗?”她喃喃着。

    李高阳默不作声,对于这种不是问句的问句她从来不回答。

    娄梨枝坐在那里“呜呜”哭了起来。李高阳站在一边麻木得很,能哭是一种幸福,到了哭都不想哭的时候,才是真的痛。

    娄梨枝大概是觉得跟李高阳有了共同的秘密,心理上莫名就跟她亲近了很多。她站起来走到李高阳面前,把脑袋往李高阳的肩膀上一搭,趴在李高阳的怀里呜呜就哭开了。

    麻木中的李高阳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举起手在空气中停了半天,才慢悠悠不自然地将手放在娄梨枝的后背上轻抚。

    一边轻抚一边想,这个动作一般都是闺蜜的标配动作吧?我们不是刚刚认识两天吗?我和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