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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癞蛤蟆,想见天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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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春夏近来一直处于高度战备状态。原因嘛,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少爷他回来了!

    现在,吃饭的时候、去领备品物件的时候、扎堆儿唠嗑的时候,大少爷那伟岸的身姿、曼妙的嗓音、温良的个性、博大的学识……简直无处不在。只可惜,这些,都是在丫鬟们嘴角眉梢存在的。

    这个大少爷,对于萧春夏来说,依旧还是个传说中的人物——因为,他回来之后大家都看到了,就她这个伺候大少爷的丫鬟一直没见过。

    而且,这家伙已经被传得越来越离谱了。丫鬟们嘴里的大少爷在帅气方面直逼我爱罗、在睿智方面赶超了工藤新一、在甜美方面甩了不二周助好几条街、性格好得比灰太狼还温和耐捏……这已经不是个人了,这是个神呀!

    可是,在她萧春夏心中,这何止是个神啊!这是个神龙啊!见首不见尾呀!

    自从传说大少爷回来之后,为了防止自己的罪行败露,萧春夏一直尽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让自己避开这家伙,希望他发现的晚点儿、再晚点儿、再再晚点儿……

    她使劲使劲儿地吃,平日里吃饭都吃双份儿,晚上还自己偷蔫儿去厨房加个餐(自从那次去厨房偷吃过没被发现过之后她就爱上了那里,当然,她得拉着娄通的儿子娄四海。有后门走就是不赖呀,偷吃了也不会被发现,她已经爱上了这种潜*规则)。

    她这么吃的目的很明确,就希望能把自己屁*股上的肉吃厚一点儿,提高一下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以防惨死在大少爷的酷刑之下。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是的,真的,什么也没发生,nothing!

    一开始她以为大少爷太忙还没来得及来书房,就忐忑地等待了好几天。后来,有一天,海姑让她帮大少爷去领碧螺春,说是哪个府上送来点儿上品,夫人叫他们去拿。

    捧着茶叶盒子回来的时候,她瞥见一个急匆匆的背影从书房门里走了出去。待她走到跟前,早已经看不见人影儿了。

    萧春夏去把茶叶交给海姑,问刚刚谁来过,海姑说大少爷刚刚取了几本书走了。

    萧春夏的小心脏跳得跟架子鼓似的,提溜着心肝脾肺肾问:“大少爷就没说什么?”

    海姑显得很莫名其妙:“没说什么呀?怎么?”

    见萧春夏就是皱着眉头不言语,半晌,她作恍然大悟状,上下翻了好几个白眼儿说:

    “哦!我告诉你,萧春夏!你那点儿小心思趁早给我收回去!想都不要想!大少爷是谁呀!能看上你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趁早给我掐了!我们大少爷仪表堂堂,通晓礼仪,那是早就有主儿的人!未来的少奶奶是江州刺史家的千金,快把你那花花肠子都好好收一收,别妄想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话一般不都是说男人的吗?敢情这位老同志以为她利用职务之便,暗恋上他们家大少爷了呢!

    拜托您老人家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好不好?这位大少爷是扁扁嘴儿还是少条腿儿她都没见过,就想吃他?!她这个癞蛤蟆也太生冷不忌了吧。

    当然,癞蛤蟆童鞋还是很懂得见风使舵抱大腿的,因为海姑就吃这一套。她腆着脸说:“嗯,我记下了,海姑,您提点的对。我绝不做非分之想,我看咱们看门的那两个小哥儿里有一个就不错。”

    海姑的脸黑得很凶猛:“你说的是哪个?左边的还是右边的?长脸儿的还是方脸儿的?”

    呃,萧春夏还真有点儿说不上来,她也就是那么一说,根本没经过大脑啊。“嗯~好像耳朵边儿上有个痦子那个。”她顺嘴胡咧咧的模式疯狂开启了。

    “哦。”海姑明显放下心来的样子:“我侄子整个脑袋上都没一个痦子,行,有眼光!我看那小伙子不错,去勾……去多找聊聊天挺好。”

    改成萧春夏的脸黑了,她心里想:我配不上大少爷也就算了,敢情在你心中,我连你看门的侄子都配不上!话说,她侄子长什么样儿来着?不知道帅不帅……

    这次之后,她等待了两天,什么事儿都没有。这就怪了!怪的不止是大少爷没有发现书房的异样,还有,她压根儿见不着大少爷!

    这个神一样的人物,存在于全家各处,可是她却每每只会跟他擦肩而过,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正脸!今天看到一处生香的衣角、明天看到一个销*魂的背影、有时候还能看见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是没看过脸!

    后来她已经完全不用逃避大少爷了,因为想见都见不到。

    到最后的最后,她何止是不逃避呀,她是跃跃欲试蹦着高的想遇到一次,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个癞蛤蟆,想见天鹅一面,就这么难吗?

    ***

    “四海,你这样会把我养肥的!”是夜,娄府中半数的人怕都已进入了梦乡,不太明亮的厨房里,萧春夏正晃荡着两条腿坐在厨房的架子上大吃二喝。

    娄四海穿着一身浅紫色衣服,也不怕脏,坐在她身边,笑眯眯看着她吃东西:“不怕,这点儿东西我还养得起。”

    萧春夏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透过窗棂望着外面的夜空轻声叹息:“哎,四海,你了解大少爷这个人吗?”

    楼四海看萧春夏吃的那么香,正捏起一丝鸡肉往自己嘴里放,听到她这么一说,“咳咳”咳嗽了两声说:“还算了解,怎么了?怎么问起他了呢?”

    “这个大少爷……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了水了?我搞坏了他……那么多东西,他竟然……屁都没放一个,你说奇怪不奇怪?”萧春夏嘴里忙的不可开交,只能趁着咀嚼的间隙吐出点儿不太清晰的文字。

    “呃……或许他没看到?”娄四海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家大少爷就这点儿智商?就这点儿观察力?难为了你们家丫鬟婆子们把他夸得都上了天了。”萧春夏撇着嘴说。

    她又歪头一想,说:“也不怪她们,这个时候的女人们都不怎么出门,有一堆王宝强比着,肯定就觉得葛优很帅很好很智慧了,可以理解。”

    “王宝强是谁?”娄四海很奇怪,为什么萧春夏说的东西他从来都没听过。

    “哦,我们家乡一个名伶!长得……算了吧,就不要提他了吧,吃饭呢。”萧春夏既甜蜜又满足地把一块儿红薯饼放到嘴里,连心都是甜的,觉得人生真是功德圆满。

    娄四海看着她夸张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我真想知道你家乡是什么样的,能生长出你这样特别的女子。”

    “我的家乡啊……”萧春夏的八卦豪情瞬间自燃了,开始漫无边际的吹上了:“我家乡那可好了,跟你们这儿可不一样,衣服远远没有你们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轻松方便又好看,布料也比你们这儿漂亮多了,不像你们这种缎子,一坐哪儿屁*股后面就打褶儿。”

    她拿娄四海的衣服打着比方,用大油手拍了拍他的缎子衣服。摸了之后,后知后觉地说:“咦?不愧是管家的儿子,穿的就是比我们有档次,你就是个小土豪啊!你爸也不怕人家说他腐*败?!”

    娄四海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想,下次得多准备几件了。

    “还有啊,在我家乡,男女是平等的,所有男子能做的工女人都能做。最最重要的是,夫妻就是一男一女,没有什么妾呀,二房三房的。两个人互相不喜欢了,只有离婚才能再和别人成亲。”萧春豪气干云地说。

    “离婚?”娄四海对萧春夏平均两分钟蹦出来一个新名词的频率还是没太适应,他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地说:“哦,是休妻吧?我们这儿不是女子犯了大错是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她们的。”

    “嘁,什么休妻?!你们这个时代男人们都太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们家乡,男人和女人分开那都是两个人事先商量好的,还有的是一方坚决要离之后朝廷判的,你以为男人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们算老几呀!有些女人还因为看不上自己的男人主动把他们踹了呢!别以为你们男人就多行!”

    萧春夏小眉皱着,小菜吃着,小硬嗑儿甩着,觉得分外过瘾。

    娄四海认真地思索起来:“夫妇分开也是可以和和气气地商量的吗?”

    “当然,一夫一妻是男人对女人起码的尊重,没有这样的尊重,这样的相公还要来做什么?喂饱等出栏吗?”萧春夏吃的有点儿撑了,稍微停了一下缓缓气儿。

    “我倒有个朋友,他娘亲就是你说的这样一个人。她要她的相公绝对不能娶妾,当年圣上赐给他爹两个貌美如花的妾室,愣是让他娘生生阻住了。”娄四海温和地笑着说。

    “哦?这么大的能量?”萧春夏来了兴致。

    “圣上说如果她不准自己的相公纳妾,就喝了御赐的毒酒。我那好友的娘二话没说就喝了,结果其实她喝下的是醋。从此以后,再没人敢要她的相公纳妾了。”娄四海的唇瓣始终浅浅勾着,弧度温暖好看。“这样的烈性女子毕竟是少数,何况,人们提起这事也都是当笑柄罢了。”

    “哈,当笑柄又能怎样,自己的老公没背叛自己才是真的!她老公也是窝囊,干嘛还得让个女人出头?!真没品!不怎么值得爱!”

    萧春夏的大油手顺便在盖食物的布单子上蹭了蹭,伸个懒腰说:“将来我要找个老公啊,他一定得非常宠我,决不让我吃亏,谁要是敢对我炸毛儿,我一个眼神儿过去,我老公就得冲过去把他毛儿给我剃了!”

    “老公?就是相公吧?”娄四海一只手轻抚另一只手上的地瓜饼,就像摸着一个女子的滑嫩无骨的小手儿一样,轻柔细心。他就这么沉默着虎摸了很久,然后歪头轻轻笑着一字一顿地问萧春夏:“春夏,你将来的相公,也要是唯一吗?”

    “这不是废话嘛!”萧春夏从架子上往下一蹦,站在娄四海面前,像一个伟人一样俯视着娄四海说:

    “四海,我们家那儿吧,有句话在我们这些diao丝妞儿里很流行,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还有一句话,叫‘一生一世一双人’。话是不一样的话,都矫情了点儿。可意思嘛,是一个意思,传达得很清楚,就是找一个看着对眼儿的臭小子,两个人一起坐着摇椅慢慢变老。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困了,要走了。”

    说着,萧春夏就转身要走。

    “春夏!”娄四海下意识地扯住了萧春夏的袖子。

    “嗯?”萧春夏回过头来,一脸疑问:“你还有事儿,四海?”

    “嗯?啊,没事儿。”娄四海一张俊脸红成了一团火烧云。他看着黑暗里萧春夏闪着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觉得分外美丽迷人,这种美是由内而外的,有着他身边所有女子没有的自信和张狂。

    他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你……你的嘴上都是油。”

    萧春夏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嘿嘿笑着说:“哈,好了,没了!”

    殊不知,这闪闪发光的嘴和这脱衣舞女一样**的动作对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而言,简直无比香*艳。

    萧春夏还不知死活地往前凑合了一下,很近很近地看着娄四海的眼睛问:“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呀,四海?”

    娄四海此时的心潮非常非常澎湃,心情相当相当纠结。最后,咽了一口唾沫,终于理智战胜了兽*性,低声说:“你……你……鼻子上有一片小菜叶。”

    “嗯?是吗?”萧春夏傻了吧唧地又往前凑了凑,闭着眼睛说:“快,帮我弄掉。”

    娄四海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萧春夏如果睁着眼睛,一定会看到,娄四海的嘴是比手先凑上来的。

    他闭着眼睛,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凑了过去。在距离萧春夏只有六厘米、五厘米、四厘米……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调转头去,向后直起身子,用手在她鼻子上象征性地蹭了蹭,虚弱地说:“好了。”

    “好,谢谢!”萧春夏睁开眼睛,一甩袖子向外走去,气势汹汹地说:“扫荡完毕,撤退!四海!走!我们睡觉去!”

    娄四海虚弱无力地坐在那儿艰难地说:“好,睡觉去。”

    他跳下架子,一边慢慢跟在萧春夏身后,一边闭着眼睛想:是分头睡觉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