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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情窦,第N次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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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萧春夏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浑身水淋淋的,全身上下没有个干爽地方。走进书房时,她身上洒下来的水和脚上带的泥搅合成一团,把书房踩得一塌糊涂。

    娄梨枝和李高阳正在她房里等她。

    李高阳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冥思苦想,娄梨枝躺在萧春夏的榻上悠闲地晃着腿儿。

    两人见她这副样子回来,都不免有点儿吃惊。娄梨枝翻过身来趴在榻上问她:“怎么搞的,弄这么狼狈?”

    李高阳看着屋子里的泥说:“我建议你在海姑回来之前把这些大稀泥处理掉,不然你会很惨。”

    萧春夏落汤鸡一样,冲她们俩抛了一个销*魂的媚笑,说:“啊,今天真是终生难忘的一天。我妈说过,打麻将你要四五圈还不和,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一个大听,在下一圈等着你!嘿嘿,姐妹们,我的大听,来了!”

    然后,又突然失魂落魄地坐下来,眼睛直勾勾地说:“哎,可惜,大听被我跟丢了!跟踪未遂。”

    “跟踪?”娄梨枝来了精神,腾地从榻上窜下来,眼睛放着光的问:“跟踪?!跟谁了?快跟我说说!这一天过得,太没意思了。跟你们俩呆的惯了,再跟别人呆着,觉得那些个闺秀们就是些傻子。天天就知道绣花看书、议论才子们写的诗,顶顶没趣!”

    旁边低头沉思的李高阳咬了咬嘴唇,心想,请不要说“你们俩”好吗?你说的有意思的是那个湿透了的二货好吗?

    看萧春夏湿哒哒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娄梨枝很狗腿地掀开桌子上的一个食盒,说:“快吃,我看你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就让春桃给你拿了热馒头和粉蒸肉。来,一边儿吃一边儿给我讲讲,你干嘛去了?”娄梨枝现在俨然成了萧春夏的小跟班,入了她的帮派了。

    萧春夏在街上东奔西跑找了半天男神未果,一看见食物,还真觉得饿了。

    她抓起一个馒头,有点儿烫手,在两只手上颠来倒去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把馒头捏起来咬了一大口,又夹了几筷子粉蒸肉,才回味无穷地开口说:“欧买疙瘩,今天真是梦幻的一天,我,姐姐我,今天,恋爱了!!我呀,在街上遇到了我的新男神。哎,可惜让他给溜了。”

    “男神?也是你从小识得的?”娄梨枝一听“男神”两个字,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忙问:“说说,快说说,怎么回事?”

    萧春夏像看小怪兽一样看了眼娄梨枝:“谁说男神都得是像你这样的青梅竹马了?我这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你懂吗?就是看一眼浑身发抖那种。就是这么一种感觉——你看他一眼,你就知道,这辈子别人谁娶你都不好使了,就是他了!”

    娄梨枝夸张地、看伟人一样看了萧春夏半天,张着大嘴说:“还可以这样吗?”然后,回过身对李高阳说:“你家乡的人都好有主张啊!”

    李高阳捏着笔,没好气儿地说:“不要把她一个等同于我家乡的所有人!她就是放到我们那儿,也是个奇葩!”

    “奇葩是什么?”娄梨枝是个好奇宝宝。

    “就是同一条花枝上最另类、最与众不同的一朵!”李高阳把笔重重往纸上一放:“我不写了!我从来就没写过这个东西!怎么写啊!”

    娄梨枝赶紧又小跑着来到她跟前,晃着她的胳膊说:“我说暖儿啊,你这么有才学,字写得又这么好,你不能写,我们谁还能呢!快,不着急,坐下,吃口粉蒸肉,再想想。”单看现在的场面,已经看不出谁是小姐、谁是丫鬟了。

    萧春夏吃完馒头,觉得周身暖和了许多。也不避讳那两个,直接脱光衣服,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跳上chuang榻,对李高阳说:“来来来,恰逢我今天情窦第n次初开,诗兴大发,我给你指导指导!”

    李高阳压根儿没想过萧春夏能给她什么“指导”,只是不想费嘴皮子跟她扯淡,就在一旁不说话,等着她的胡言乱语。

    萧春夏蒙着chuang被*子,用朦胧的小眼神儿,看着窗外的不知道是哪儿的朦胧的小远方,开始了:

    “郎啊,没有看到你以前,我就是那个我,也没觉得怎么着。每天吃喝拉撒,胡玩瞎闹。哪儿哪儿都顺顺溜溜,偶尔还爆发一下小宇宙。

    郎啊,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我缺呀!缺什么呢?还有点儿说不上来。就知道,你正是那块补丁,只有你才能补上我的缺儿!

    郎啊,见了你,我好怕!我怕我太胖,你带我飞的时候会累着。我怕我不够好看,带出去你不够有面子。我怕我不淑女,怕有一天你搂着我的肩膀叫哥们儿。

    郎啊,我终于知道,我穿梭万里、穿越千年,只为见一个你……”

    “行了!”李高阳打紧打住了她的话头儿。穿越都出来了,不拦着看来是不行了。

    “啧啧啧,这灵感刚咕嘟咕嘟冒出来就让你堵上了。”萧春夏的头发梢儿还在嘀嗒水,还没过了看见男神的那个疯癫劲儿,眼睛里放着光彩,兴奋地问:“怎么样?给你启发了吧?能用吧?”

    “嗯。”李高阳勉强点头。

    “你真决定像她这么写了?”娄梨枝在一边儿抓住李高阳的手腕紧张地问。

    李高阳的手腕被她捏得奇痛无比,说:“快松手!你以为我疯了吗?我就是经她这么一说,觉得倒可以写首诗来表达心意。”

    最后,李高阳选了乐府诗集中的那首“行行复行行”:

    “行行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方。

    越鸟巢南枝,胡马依北风。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尽管这作为一封情书来说已经挺隐晦了,她还是觉得很肉麻。晾干之后赶紧交给了娄梨枝,再不想看第二眼。娄梨枝看了又看,乐得嘴都合不上:“对对对,暖儿,我……就是这个意思。”

    萧春夏听了那词儿,大大咧咧笑着说:“要是我呀,才不写什么‘思君’、什么‘别离’的呢,直截了当点儿多好!不过,照你说,你表哥也是个学霸,学霸跟学霸的波动频率恐怕是一样的,估计他能喜欢我们李……暖的诗。”冷不丁儿管李高阳叫李暖,她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好!现在我的事情解决了!来,春夏,咱们给你的男神也写一封情书吧!”志得意满的娄梨枝微微抿嘴展露出甜甜的微笑。

    “,我的关键可不是写情书。我连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呢。再说了,就是知道人家住哪儿我也不用写情书,写情书那是你这种异地恋的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嘛,哼哼。”

    萧春夏坏坏地闭着一只眼睛,嘴角咬着被角:“别让我知道他住哪儿,让我知道他住哪儿,我就贴身盯防。”仿佛看到了自己正尾巴一样跟在男神身边的美好画面。

    李高阳替那从未谋面过的男神狠狠捏了把汗。她可是见识过萧春夏追求男神的,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这真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日子。

    在另一间屋子里,遂伦脑袋上滴着水走进了屋子。

    他的主人正坐在桌边看书,看他走进门,轻轻放下书卷,极致宁静的眉宇间有一丝丝疑惑,一挑眉似打趣又似不满地说:“遂伦,你最近倒是比我还忙了。这一天,是去了哪儿?湿成这样?”

    “我……”遂伦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主人这么一说,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什么呢?说他看见原来那个小乞丐竟然摇身一变穿上了还算体面的衣服,就打算去跟着她瞧瞧?说结果半路救了个人反而被她发现了?说她……遂伦的脸红了。

    那个女子可真不像个女子,后来竟然满大街跑来跑去喊他的名字,去四处打听别人认不认得他。害他躲在七宝斋门前的那棵大树后一动都不敢动,等她走了才敢走出来——他也不能大白天的施展轻功从房檐上回来不是?

    主人看了他脸上可疑的两团酡红,眉头挑得更高了。柔柔的目光一扫遂伦,悠悠开口:“遂伦,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吧?”

    “主人,莫开在下的玩笑。我……你是知道的。”遂伦的侧脸引入阴影中。

    主人眼中闪过一抹怜惜,语气中却一点儿没显出来,依然温和淡定:“快去把衣服换了,当心身*子。”

    “是。”遂伦一点头,走出去。走到门口时,侧过头来说:“主人,您让我跟的那个小乞丐,您还记得吗?”

    “嗯。”那人点头等着下文,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里面像是盛着千年化不开的寒冰。

    “她……近来换了身份。”

    “哦?”那人眼中的寒意更重了。

    “可我觉得她不像个习武之人,走起路来脚下沉重,并不会轻功。心计……也不深,毫无城府。我想,是我们多虑了。”

    “好,下去吧,本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遂伦走了出去,他想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她何止是城府不深啊!如果她那样是装的,那她也太……太能装了吧。根本不可能!遂伦想着萧春夏看他的那种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呃,被雨淋了的确是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