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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从今天开始,将常常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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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听得越久,越是惆怅。他堂堂大唐的三皇子,在一个小女子的眼里心上竟然成了……不提也罢!

    多年的明争暗斗让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老成和深藏不露。笑里藏刀他见得多了,口蜜腹剑他见得多了,哪一次他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哪个人他不是一个照面就明白他腔膛里揣着一颗什么心!

    他已经惯于摆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姿态。任何事,都可以在无形之中解决掉。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动怒,他从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一面——人都说三皇子是最温文儒雅的人,顶顶不染尘世的**才子。

    可是,今天,他怒了!因为眼前这糊里糊涂却老装得无比明白的丑丫头!他的眼里携着暴风骤雨,腾地站了起来。

    没等萧春夏反应过来,他已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桃花眼中有熊熊燃烧的烈焰。

    “哎,你干什么呀?”萧春夏只来得及惊讶地嚷了这么一声,就被李恪拽得一个趔趄站了起来向茶楼外面走去。

    “有话好说啊,你动的什么怒呢?”萧春夏被他捏的腕子疼,拽的一路上尘土飞扬,好不狼狈。

    周围的路人虽不认识两人,也不免上来劝说两句:“这位郎君啊,哪家没有个擦擦碰碰,舌头哪有不碰牙的?年轻人吵架嘛,不要动怒,好好跟你家夫人说。看把你家夫人吓的!”

    李恪更气了。

    今天是个里程碑式的日子。因为,今天,李恪难得失了常态。更因为,从今天开始,李恪将常常失态。

    把萧春夏拽回府里,他把她摁坐在正厅的桌子前,就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大声喊:“遂伦!遂伦!还不出来?!”

    萧春夏打量着这个气急败坏的花美男,不禁怀疑,他跟前几天走在遂伦前面那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是一个人吗?

    刚办完事回来的遂伦听见自家王爷叫自己,赶紧应了一声,闪身跑了进来。王爷从来没用这么急的声音喊过他,他想一定是出了大事。

    一进大厅,他一愣,怎么这位萧娘子也在?

    他正要上前给王爷问安,王爷突然腾地站起来,指着萧春夏说:“遂伦,你告诉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遂伦看了萧春夏一眼,面上露出难色。王爷对外一直自称是商人,这会儿让他跟人说,他一时也拿不准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说出他们的关系呢,还是糊弄一下而已。王爷的身份是天大的秘密,他怎么可能随便说破?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快说,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李恪见他吞吞吐吐,更生气了。

    萧春夏看自己的男神被他逼成这样,心疼了。“你干嘛呀?不就是想要个清白的好名声嘛!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不就得了?我全相信你,好了吧?至于把我拉到这儿来,脸红脖子粗地掰扯吗?”

    李恪几乎要七窍生烟了。“遂伦,告诉她,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遂伦看着他的脸色,试探性地结结巴巴说:“主仆。”

    李恪的面色好了点儿。

    萧春夏眨巴着大圆眼睛,说:“把我生拉硬拽的扯来就为这一句话?行,我知道你俩是主仆,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这人,矫情!”这么说着,就站起来想往外走,脸上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一脸“我全都明白,不用糊弄我”的表情。

    李恪润白的脸给她气得灰突突一片,如暴风雨前的天色,阴暗入骨。他一把将萧春夏摁坐在椅子上,转脸对遂伦道:“遂伦,你再给她说,我们谁是主谁是仆?”

    遂伦何时见主人这么生气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人,自然您是主,奴才是仆!”

    李恪不露痕迹地撩眼看了看萧春夏,对她冷冷又得意地一笑。

    萧春夏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遂伦,半天没醒过神来。许久,才瞪着他说:“那你还说什么寄人篱下,什么被逼的!原来……原来是你逼迫遂伦的!”

    李恪欲哭无泪,这还拎不清了还!他有断袖之癖这事儿,在这家伙那儿还板上钉钉了还!

    李恪一甩袍袖,冷冷问跪在地上的遂伦:“你再给她说说,本王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遂伦这次真不明白了。他抬起头,一脸惶惑地看着王爷,胆胆怯怯地说:“都不喜欢。”

    他说的,毫无虚言,他家王爷,不近女色是有目共睹的。

    “哈。”萧春夏干笑一声。

    这一声,李恪听进耳中极其刺耳。他扭头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

    遂伦见主人这样,心里一惊,主人这样的表情,以往都是因为起了杀心。

    “主人,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遂伦低下头重重说。

    李恪冷冷瞥他一眼。

    遂伦竟然在对他求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竟然是为旁边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懂得羞耻的丫头。

    他昂起弧度好看的下巴,声音阴冷的说:“可这不懂事的孩子却懂什么是断袖,还说我就好你这一口儿。”他俯下身子,悠闲地挑眉看着遂伦说。

    遂伦猛然抬起头,看着萧春夏,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开口吼道:“胡说什么!我是主人的护卫!主人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有龙*阳之癖!快跟我主人赔礼道歉,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话虽说的难听,但李恪还是听出了他回护萧春夏的意思。

    萧春夏却被男神瞬间的变化吓呆了。

    时间这个时候好像凝固住了,三个人都没有声音。

    半晌,萧春夏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看着遂伦:“你……你至于这么对我吗?还想要我死?!我不就是猜错了嘛!谁让你家主人长得这么好看来着!他长成这样还赖我认为他是小白脸吗?你们一个两个的至于这么抓我吼我的吗?”

    萧春夏这哭倒不全是吓的,而是听遂伦说要自己“血溅当场”有点儿寒心了——她压根儿没听出遂伦是在吓唬她让她道歉,好保住她的小命儿。

    她这一哭,李恪的戾气却散了。

    他醒过神来,想到,这不过是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小女孩儿,何必跟她置这样的气呢?他又很为刚才自己一路的不智之举后悔,这一路拽着她回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实是多余。

    遂伦被萧春夏那么看着,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地不舒服。他偷偷打量王爷的脸色,感觉似是缓和了些,于是又对萧春夏皱着眉头,冷冷说:“道歉!”

    稀疏冷硬的两个字,让萧春夏实在是有点儿心寒。

    许久,她站了起来,走到李恪面前,也不看他,对着地,很用力却很小声地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不该说你是同性*恋,这回我知道了,你们是清白的。”声音小的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都能飘起来。

    说完这番话,不等李恪答话,她转过身去,走了出去,脚步有点儿沉重,也没再看她的男神。她,有点儿生她男神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