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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快!给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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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是比乞丐还要难混的行业呀!对于这一点,最近,萧春夏和李高阳两个人都深有体会。

    自从娄师德向萧春夏展示了他超人一样的身份后,萧春夏就开始不得安宁了。

    这位娄大少爷每天“下了班”就泡进书房来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对书过敏的萧春夏此时才知道,做个侍笔丫鬟对她来说当真是欲哭无泪的一件事儿。

    要知道,磨墨铺纸这样的小事儿真的是小case,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娄师德大少爷唧唧歪歪的在那儿作诗啊。古人真是厉害,什么声律什么的,都是谁研究出来的,那韵律,那节奏,真是很好的催眠曲呀!

    只可惜,听着听着,睡着睡着,正香呢,娄大少爷就会突然来那么一句:“春夏,你说这句怎么样?这句我甚是喜欢。”

    萧春夏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秀逗的。

    她义愤填膺地跟他开始谈判了:“娄四海……大少爷!我觉得我们俩有必要就双边问题进行一下磋商了。”

    除了称谓,其余的娄师德都没听懂。于是他只对他听懂的发言了:“春夏,求你下次张嘴之前一定要记得我叫‘娄师德’,这三天你已经叫了我十七次‘四海’了。”

    “是吗?习惯了。”萧春夏倍感这很正常:“谁让你骗我来着,这是惩罚。”

    一句话,杵得娄师德再不敢抱怨一句。这几天,只要萧春夏有一点点儿错处:墨调得干了稀了、看完的书放错了地方、毛笔用完之后忘了涮笔就放在笔架上……所有的错处,只要娄师德一提,人家就只一句话:“谁让你骗我来着,老天爷这是可怜我,在惩罚你呢。”

    娄师德从此渐渐养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好习惯……

    “大少爷呀……”

    “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师德也无妨。”娄师德的小弯弯眼儿里有点儿委屈的意思——以前那么近,怎么现在叫得这么远了呢?不是萧春夏的个性啊?”

    “我说师德啊!”萧春夏一点儿没含糊,叫得特别顺嘴:“今天我就说两条。第一,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一到书房里你就变了身了行不?你成天总这么之乎者也的,我觉得吧,我倒没什么,你不是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儿,多陪你两年儿嘛。”说完,就殷殷地盯着娄师德,要多殷殷有多殷殷。

    “春夏呀!以前我一直迁就着你,虽然也快活,但毕竟活的不是我自己。前几天你不跟我说过嘛,说‘人就要活出自己’来。你说完我觉得特别有道理,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自己。我其实最喜欢的事情不是做官处理事情,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吟个诗作个对,心里就满足了。这就是我,春夏!这就是我!”说得还挺激动。

    萧春夏都想拿鞋底子抽自己的嘴巴了。没事儿瞎说什么实话呀!这下子好了,他做自己了,自己倒苦了吧!

    萧春夏眉毛都凝成了两条麻花,清清喉咙说:“让你做自己,是在不妨碍别人的基础上做自己。你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质量你知道吗?”她扁扁嘴说:“我听了你这些个‘乎’啊‘嗟’啊‘矣’啊的,浑身都不好了。腰也酸了,腿也疼了,走路也吃力了,蹲个茅厕出来都得歇一歇……”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吟诗就是。”为了把话题从茅厕扯开来点儿,娄师德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仔细想一想,让性格这么跳脱的萧春夏每天陪自己做这么枯燥的事,倒也真是难为她了。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你丧尽天良的第二件事。”萧春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接下来准备再接再厉。

    娄师德玉盘似的脸阴了阴,咬牙问:“你说说我有多丧尽天良?”

    萧春夏郑重其事地走到娄师德面前,煞有介事地蹲了下来:“那什么?师德呀?你觉得我是不是也不小了?”

    娄师德看了看她,眼睛不经意间又顺着她的脸扫向了下面,萧春夏比唐朝同龄的女孩子要高挑些,出落得,这么说吧,该有的地方都有了。娄师德的脸突然就红了,转脸去端茶杯,似模似样地说:“呃,是不小了。怎么?”

    萧春夏没觉出他的窘态,脸又往前凑了凑:“那,我们俩是不是兄弟?”

    娄师德很怪异地瞧了她一眼:“不是。”

    “不是?”萧春夏愣了。

    “嗯,不是。”娄师德的脸又阴了。

    萧春夏有些生气:“哼,喂不熟的一条白眼狼。那你说,我们俩是个啥关系?”

    娄师德不敢看她,只盯着茶杯里沉浮着的几颗茶叶儿,眼睛里散发着晶亮的光芒:“男女之间的朋友。”

    “男女之间的朋友?”萧春夏眉间的两条麻花更拧巴了,她自言自语着:“那不是男女朋友嘛。咳,你一个古人,我跟你计较什么,反正,你承认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娄师德眼睛看着她微微点头。

    萧春夏继续搜肠刮肚地表达着自己的抗议:“既然是朋友,我觉得,如果我将来若是嫁不出去,做个老姑娘,你一定会很没有面子。”

    娄师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说话,眼神里的意思是,你往下说。

    “我觉得你不应该一天里占用我大量的时间。你总不应该阻挡我追求幸福的脚步吧。我现在,白天,上午帮海姑做事,下午出去给你买纸买书,一混就是半天。到了晚上您老就准时来这儿报到了,比闹钟都准。我觉得,我已经没有时间谈恋爱了。”萧春夏滔滔不绝地说。

    “谈恋爱?”娄师德挑眉。他跟她在一起落下了挑眉的毛病,因为听不懂的话太多。

    “就是跟我喜欢的人谈一谈,我多恋着他,怎么爱着他,就是谈恋爱。”萧春夏诲人不倦着。

    娄师德周身散发出一股凉气。他盯着萧春夏的脸看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声音冰冷的说:“你休想!”

    他脸上毫无表情——是那种盛怒之下的毫无表情,又望着萧春夏的眼睛很久,之后说:“我倦了,回去睡觉。明天早上,继续,帮,海姑,干活!我明天来书房。”

    他提起笔刷刷刷写了个书单,递给萧春夏:“明天帮我买这些书!把我标下的那几本看了,我明天需要你帮我誊写,你必须先看,免得写错!”说完,也不看她,阴着脸转身走了。

    萧春夏低头看了看那张清单,对着娄师德的背影嚎叫起来:“喂!娄师德!你还是不是人?!你给我开了47本书,让我明天看6本!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吧,我也能死的清清楚楚!不然等我看完这些书也要死了,死了之后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快,给我个痛快的!你这样我还怎么去找男神?!”

    走得猎猎生风的那位斯文书生听到最后一句,不知怎么就笑了,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

    李高阳也不比萧春夏好到哪里去。

    自从那天晚上她偶遇辩机之后,她的麻烦就来了。

    辩机第二天来找娄梨枝说话时,有意无意就提起了《战国策》。李高阳当时在旁边斟茶的时候手就开始抖了,因为她上一次写给辩机的信里,为了表达一往情深,曾经引用过战国策里的那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不出所料的,娄梨枝一无所知。她为了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做了几番引导式抛出问题都未果后,将李高阳拉了出来,说:“这是我丫鬟中书读得最多的,要不你跟她说一说?”

    于是,打从进那个屋子一眼也没看李高阳的辩机,就详细而透彻地跟李高阳研究了一下《战国策》,从历史意义到不知是谁的作者,到其中的各个国家的兴衰始末……搞得李高阳都觉得,面前的这个哪应该是个和尚啊,倒像个军事家。

    两人倒是越说越投机,很有种人在高处,两两对望,惺惺相惜,俯视着娄梨枝那些小吊丝们的感觉——娄梨枝在他们说到一刻钟左右的时候,就不争气地睡着了。

    从那天开始,辩机来的倒是勤快了很多。但和娄梨枝说不了多久的话,就开始和李高阳山南海北地说开了。最起初他们说的都是文学类,后来是史实类,最后,终于聊到了辩机深爱的佛理,他更是深谙其道,每每说到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李高阳跟辩机说佛倒并不觉得有多痛苦。痛苦的是娄梨枝看她越来越怪异的眼神,对她越来越怪异的态度。

    娄梨枝有时候会对李高阳很殷勤,因为有她在,辩机便来的多了。有时候又对李高阳很冷淡,甚至敌视,因为……她完全把她当成了情敌。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李高阳长得那么好看,还博学多才。是的,她嫉妒了,一个主子嫉妒了自己的丫鬟,那么这个丫鬟的日子就要开始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