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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那么,我不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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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初降。

    一弯秀秀气气的月牙刚刚爬上了树梢头。空气有早春暮色中特有的芳草气息,让人闻着舒爽。

    遂伦正在院子里练武,一身一头的汗水,听见脚步声。他停下来头也没回地说:“主子,您找我有事?”

    李恪也不说话,站在一旁静静打量着遂伦。“遂伦,你多大?”

    遂伦觉出不对,回头看他。李恪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让他很有些不自在——虽然主子对他很好,是个好主子。主子就是主子,没有事情的时候,两个人是很少交流的。

    “25。”遂伦平时里不爱说话,他看着主子不解地问:“主子,您想说什么?”

    李恪本是没话找话,被遂伦这一问,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看到遂伦赤着的臂问:“我从来没问过,遂伦,你这么俊的工夫,跟谁学来的?”

    “刚入宫的时候,我年纪小又瘦弱,常被欺负。一次正被人欺负,被那时的北衙禁军统领,也就是现在的羽林军统领萧玉大将军遇上。他见我可怜,又觉得我有练武的慧根,就偷偷收我为徒,每日来教我武艺,小的这才有了这一身武功。”

    遂伦的眼神坚毅淡定,说到往事竟似说别人一般,若不是受尽了生活的磨难,怎会有这样的寡言刚强。

    李恪点点头:“嗯,怪不得当初是萧大将军向我娘举荐了你。”

    他此时才方觉出自己出现在此时此地与遂伦唠这几句家常话的不合时宜,点点头说:“你练功吧,我就是随处走走。”说完,负手离去。

    遂伦默默站着,一头雾水地看着李恪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思索探究。主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让他这么搞不懂?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的。

    在外人眼中,主人或许是最温和的人,可他知道,那都是表象,越是不熟悉或是提防的人,他才会越是与人聊得很好,亲切之极。在家时,他几乎很少说话,天生的有种距离感。这么跟自己拉家常的时候,是从来没有的。

    回到房间,李恪想着刚刚遂伦的英武,开始在屋子里四下找铜镜。这人虽爱干净,但从不爱照镜子,找了几个来回也没见屋子里有面镜子。

    他一抬头,正看见墙上挂着的宝剑,便上前取下了宝剑,“呛啷”一声把剑带出了鞘,对着剑身笑出了一个朗月般的微笑,语气低沉地自言自语道:“人家不都说我俊美异常吗,不差呀!怎么单单就她一个觉得我像个女人?像吗?哪儿像啊?”

    他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确实白了点、尖了点,眼睛确实清秀了点……看着看着,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提着剑,走到了屋外,在夜色中舞起剑来。

    练完功回来的遂伦缓步而来,看见呼呼舞剑的李恪皱了皱眉。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吗?没听说啊。

    他平素里也不爱说话,便静静立在一旁看着。

    李恪舞完一整套剑法,停了下来,看看一边站着的遂伦,魁梧刚毅,宽肩壮臂,不由得更加心烦,身形一动绕过遂伦无声地进了屋,不多时,屋里传来隐隐的一声叹息。

    站在屋外的遂伦眉头拧得更深了,看来,这次的事是大事,王爷何时这样愁过呀!他在屋外立了一会儿,才回去睡了。

    ***

    第二天一早,李恪从府门中走出来的时候面容略显憔悴,今天他特地穿了件黑袍,把脸色衬得美玉一样白。晨起,他还特特没有刮胡子,脸上有些青黢黢的胡茬,腰上竟然还挎着一把腰刀,显得气度卓绝。一个气自谦谦、丰神玉朗的人,今日硬生生成了展昭。

    他抬头望了望天,今日的天空黑云压顶,跟他的心境很匹配。看了看府门对面的大树,果然,一个小身影又趴在那儿开始“上班”了。

    他一眼也不看她,假模假式地缓步向前走。

    萧春夏抻着脖子向他身后看啊看,怎么也不见遂伦出来。赶紧追上李恪,一拍他的肩膀:“喂,李杨,遂伦呢?”

    李恪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清淡地说:“遂伦被我派出去了。”

    萧春夏的脸垮了下来:“啊?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恪眉头蹙着,秀长的眼睛里却闪着得逞的快意:“我怎么样了?”

    “明知道我就这几日有空闲,却非把遂伦派出去!”萧春夏的嘴快撅到天上了。

    李恪侧头看她,唇边泛着笑,声音冷冽如冰:“那是他的职责。”

    萧春夏懒得再跟他说话,理了理衣衫,转身就要走。

    没出几步,听见他说:“或许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正好我无事,你要不要来我府里坐一会儿喝喝茶,或许他马上就回来了。”

    “我不去,跟你一起准没好事。”萧春夏头也没抬,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李恪不以为忤,反倒一派笑意地返身往府里走:“哦,那算了。我以为你会对遂伦的日常起居很有兴趣,看来是我多想了。”

    “啊?”萧春夏睁大眼睛:“好好好,我去喝喝茶。”说着颠颠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想,咦?他不是刚刚走出府去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阴天,李恪穿着黑袍穿梭在一片冷硬的高墙大石之间。萧春夏皱着鼻子跟在他身后,深思地看着他的打扮,很认真很郑重地跟他并肩走着,歪头说:“李杨,你今天为什么穿得跟只乌鸦一样?每天你不都穿得跟刚刷了浆似的吗?”

    风神如玉的李恪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低沉沉的问:“不好?”

    萧春夏的表情基本上是三道黑线,打一行点儿。“你感觉你自己这样很有feel?很拉风?每个人都是有气场的你懂吗?在我的家乡,人人都知道,要做就做独特的自己,只做自己的第一,不做第二的别人。你说说,我要是叫你‘遂伦第二’你喜欢吗?你吧,再崇拜遂伦也不应该这样,这种feel跟你很不搭的。你呀,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就好啊。你以为你学他,他就会喜欢上你的。”

    “我?我学遂伦?!”李恪清华的脸上隐隐透着怒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哎,学了就学了。我又不笑你!”她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我能理解你!我要是个男的肯定也会学他的。人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到骨子里!”

    李恪的脸更白了,分明是被她气的。他冷哼一声,气度华贵地一甩袍袖,再不理她,大踏步向前走着。萧春夏只能捣腾着小短腿儿快步跟着。

    正厅的大门前,萧春夏一手拿着一张大饼——是的,你没看错,拿的是一张大饼。李恪家里就两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糕点,萧春夏自己去寻摸了半天才在厨房里找到块饼。一手拿着茶壶——是的,你没看错,拿的是茶壶。她觉得李恪家的茶杯太小了,简直喝得不过瘾。反正李恪也没喝,她就自主自动拿了起来。

    李恪看着她翘着脚在门槛上坐着眼巴巴望着大门,简直不忍心再多看一眼,甚至后悔起把她请进来了。

    “喂,你能不能不坐在门槛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坐到桌边上来不好吗?”李恪压抑着语气放低声音气急败坏地说。

    萧春夏嚼着大饼回头笑嘻嘻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以为我坐在这儿是因为怕你?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幻觉?你好爱幻想啊。我坐这儿是想等遂伦哥哥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他。”语音中充满了谈到男神的快乐。

    李恪的脸上有一丝黯然,他的视线懒洋洋扫过她:“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遂伦?”

    萧春夏看着他发了会儿呆,说:“这有什么可问的?帅啊!”

    “帅?”李恪温润地蹙着眉。

    萧春夏随意地解释说:“就是好看。”

    李恪笑了,问她:“那么我不帅吗?”

    “帅呀。”萧春夏吃着大饼抖着腿,说得毫无女子的娇羞。

    李恪听了这句,心里莫名舒坦,脸色好了不少:“那你为何单单喜欢上了遂伦。”

    萧春夏勾勾手,示意他走过来。

    李恪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萧春夏仰着脸说:“蹲下。”

    李恪凝视着萧春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嘛?”

    “蹲下。”萧春夏又重复说。

    李恪矮*下身子,蹲了下来。

    萧春夏说:“你一只胳膊抱起我转两圈试试。”

    “你……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李恪不自然地说,有些生气。

    “嘁,我就知道你不能!找什么借口!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遂伦的原因。他一定能单手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臂膀上,赚好多个圈。哇,多浪漫!”萧春夏眼睛里星星闪闪地幻想着。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坐到了一人的肩膀上。周身阴沉沉一片,眼前景物转得厉害,只有那人的眼睛,在她眼里,亮得很美很美,像个梦!萧春夏不觉脸有些烫,心有些慌。面前的那双眼睛,似乎也满是似水的柔情。

    “主人……”遂伦此时从大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对不起,奴才……奴才……”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赶紧转过身退出去。

    李恪看见遂伦才忽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荒唐,慌忙带着萧春夏落了地。

    萧春夏更惊慌了。看见自己的男神捉到了自己和他的主人的“奸”,含恨而走(完全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好吗),赶紧追了出去,大喊着:“伦哥哥,听我解释!”临走之前,还气恨地推了李恪一把,意思是:哼,都是你!

    佳人已去,李恪心上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