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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官二代,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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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漏沉沉,月影横窗,微风将窗纸打得沙沙作响。屋里屋外除了这风声再无响动。

    萧春夏软着脚半趴在厨房的架子上醉眼惺忪地想,这是第几天了?哎,管它是第几天。难道失恋还得弄个纪念日不成?那她的纪念日怕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了。

    她这短暂的两生里,除了上课调皮捣蛋被抓,经历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失恋了,失着失着,也就习惯了。到底失恋过多少次她是已经记不清了,这么说吧,她的初恋还在。

    每看上一个入得了眼的男生,跟人家示了一通好之后,都以跟人家成为哥们儿而告终。这该算是她在人品方面的极大成功,还是在女生魅力方面的极大失败呢?

    可是,这次是失恋,却是她无数次失恋中的战斗机。不单单是因为这是她穿来古代之后的第一次心动,也不单单是因为这次是这么近水楼台的一次心动,主要还是因为,这遂伦啊,还真就是她多年以来的理想型。

    身手矫健、体格彪悍、锄强扶弱,还耿直不多言。跟他一比,以前的那些小男生们简直都不值一提,弱爆了啊弱爆了。只是,这样的一个旷古的奇男子,怎么却连个直*男都不是呢?

    这么嗟叹着,萧春夏又伸出她颤颤巍巍的小手儿去把架子上的小酒坛子拿了起来。哎,娄家的菜也香肉也多,就是这酒,怎么干喝不醉呢?她昏头昏脑地想。

    快点儿让我醉了算了,也好过脑子里频频闪现两个字:太监!她昏昏沉沉地想。果然,这么想着的时候,加粗、二号以上、带闪光的艺术字“太监”俩字又在脑子里轰隆隆滚了一遍。

    ***

    这天晚上,娄师德和房遗爱说了会儿话后往回转。走到竹枝苑的门前不经意望了望书房的方向。呃,他很久没见过萧春夏了吧。这么想着,他低头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发带就走去了书房。没成想却扑了空,萧春夏不知去了哪里,竟不在。

    娄师德歪头一想,就有了主意,那个爱吃的小家伙怕不是去了厨房吧?

    待推开小厨房的门,娄师德呆了呆。一屋子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向里打量,那个他连睡梦里都想要看见的小家伙竟然半趴半跪着在喝酒,好像嘴巴里还喃喃有声。

    “春夏?”娄师德连忙几步踏了进去,把她扶坐在了地上。

    萧春夏扬了扬眉毛,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撑着地面,看身后半搂着她的人,笑了:“伦哥哥,你终于来了?你心疼我了?没事没事,这对我说就是小case……这都不算事儿……失恋对我来说都不算事儿,你不用安慰我。”

    娄师德生生一怔,脸色黯了黯:“春夏,我不是你的什么伦哥哥。”

    “啊?那你是谁啊?”萧春夏脸上现出了痴傻而迷茫的神色,甚是可爱。

    仔细回头打量了良久,她一拍大腿:“啊,我知道了,这么白的小白脸,你……你……你是人……妖!哼!你快离我远点儿!说不定我伦哥哥就是被你给掰弯的!小白脸儿,不安好心眼儿!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啊!!”

    娄师德看她的样子,脸上又荡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春夏~我是师德。”这声音舒服好听,有些亲近,还带着几分诱*拐的意思。

    “啊?”萧春夏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又竭力睁着。从那两条勉强开拓出的缝隙里,她看见了一张丰神毓秀的脸和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

    “啊,还真是我们家娄四海呀!四海呀,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这么久不来陪我了?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说着,撑地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把娄师德的手拉过来,抱着娄师德的一只手臂哭了起来。

    娄师德稍稍侧过身子,拿出一方帕子给她擦着泪水:“别哭,别哭,春夏。我不是在这儿嘛。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喝酒了?”

    萧春夏把眼泪鼻涕往娄师德的袖子上擦了擦,好像没听见他问的什么。自顾自说着:“四海呀!我好难受啊!遂伦不要我,他不要我,你知道吗?他……他……是个太监我都不嫌弃,他竟然还不要我!我那么喜欢他,他不要我!”

    “太监?”娄师德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接着说:“他不喜欢你你还有别人,还有我啊。”他抚着萧春夏的头安慰她。

    “你?”萧春夏猛然抬头看着他,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可怜,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鼻头红红的。“嗯,我还有你,还有纵横、凌云和遥遥,还有娄梨枝,还有……李高阳那个大学霸!”她重重点了点头,极其严肃地说。

    可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哭开了:“可你们都不是男人啊!我是要找个男人啊!我想找个男人谈恋爱啊!我将来还想结婚生孩子呢,我可不是学霸,我可不会以事业为重。我就想弄个舒舒服服的小家,有一帮小崽子。”

    娄师德的脸又黯了黯,心想,谁告诉你我不是男人的,只不过你不把我当男人罢了。

    他抓起萧春夏的手说:“不要紧,你有我就够了。他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他不跟你谈恋爱,我跟你谈恋爱。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玩儿吗?以后,我带你走遍山山水水,玩儿他个够!你不是喜欢吃吗?以后,我带你吃遍各地的小吃。你不是说极北之地的冰天雪地很美很美吗?以后,我带你去,我跟你一起去看树挂,打雪仗,好不好?”

    萧春夏喝得蒙蒙的,只听见人家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说了那么多个。她这个人,平素里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从来不会狠心跟人说个不字。当下就说“好”,又感觉好像不够实在,重新拎着酒壶拍着胸脯说:“好!哥们儿我一定办到!”

    之后,把手里的坛子举起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小脖儿一歪,靠在娄师德的胸膛上睡着了。

    娄师德看着躺倒在自己胸前的小人儿,一阵哭笑不得。真是个让人劳心伤神的家伙。

    他把萧春夏手中的酒坛子拿起来,学她豪气的样子咕嘟嘟干见了底儿。哎,这样什么都不想的生活,也挺好。

    他弯下腰去,在萧春夏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落下了一吻。“春夏,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已经说定了。”

    ***

    李高阳近来刚刚消停一些,却又开始心烦了。

    本来娄梨枝近来好了很多,再不会在屋子里乱扔东西了。也不会再像前一阵子似的,因为辩机的事儿对她爱理不理,像个刺儿头一样。这位让人捉摸不定的小姐最近迷上了整蛊,经常跟她的小弟弟厮混在一起,去捉弄那新来的木讷先生。回来还会给她讲点儿恶作剧之后的“做后感”。这让她很省心。

    可是,俗话说,摁下去葫芦起了瓢。这样的日子刚刚好过了不久,却又不好过了。近来她总会在各处时不时“偶遇”到那个登徒子二世祖先生——这家伙制造偶遇的机会真是一等一的好。

    这不,现下李高阳正要去给娄梨枝买纸笔——最近这位小姐为了整那位新来的先生,也是很舍得为教育事业投入的。

    就在她刚拐出府门的下一秒钟,一张长相非常正派、在她看来气质却非常猥琐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呦。”那人笑着向她飘来。“暖儿姑娘,好巧。”

    李高阳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回答:“是啊,这位公子。今天是这几天的第七次‘好巧’了。”

    房遗爱对这句讽刺意味非常浓重的话毫不介怀,一径露着他熠熠的皓齿笑得风生水起:“暖儿姑娘干嘛这么客气,叫我遗爱就好。”

    “遗爱?”李高阳的眉头蹙了蹙,心思转了转,轻飘飘试探着问:“遗爱公子,您不会……是姓房吧?”

    这回轮到了房遗爱的眉头蹙了蹙。想,事情大概会没什么意思了。自己真多余告诉这小丫头自己的名头。没想到一个小丫鬟也知道长安城里的事。

    他以为李高阳知道了他的名字会恶虎一样扑上来。岂不知人家是在心里核计着完全相反的事。李高阳看着他,满目尽是判究和探寻,心里想,这人的人中也不算短啊,怎么那么短命呢?

    学霸就是学霸。听到他的名字的第一刻开始,就记起了他的命运。这个历史人物,是个庸莽武夫,最后嘛,好像距离现在没几年就死翘翘了。

    她收回眼光,向他投去一个有些悲悯却又更轻飘飘的目光:“哦,那么遗爱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句话,把房遗爱问愣了。他看见她出了府就跟了出来,实在没什么地方想去。他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地问:“暖儿是要去哪儿啊?”

    李高阳一副低眉垂目的标准丫鬟相:“奴婢先问的,自是公子该先答。”

    呃,房遗爱有些腻歪了。果然,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开始巴巴地勾*搭他了,看那副贤淑温良的样子!他顿时觉得无趣,兴趣索然地说:“哦,我想去茶楼听听书。”

    只听李高阳恭敬俯身道:“哦,那公子快去吧。那说书的每天辰时来巳时走,准点儿的很,去晚了怕听不着了。奴婢要去买纸,跟您正不是一个方向。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公子慢走。”语气感人至深、发自肺腑。

    房遗爱开动一百万个脑细胞也没料到李高阳对他说出的会是这样一番话呀,当场愣在了那里,望着李高阳的眼光浩淼又深邃。

    李高阳才不管那么多,表达了自己一番不同路的心意之后,赶紧走了。很怕这位官二代一时心血来潮说他也要去买纸。那可就不好办了。

    还好,官二代短命鬼先生还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

    直到李高阳走得远了,房遗爱看着她娉婷而行的背影才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事情,终于越来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