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坊 > 鬼马双姝混唐朝 > 第六十章 欧巴,Fighting!

第六十章 欧巴,Fighting!

推荐阅读: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随身系统:暴君,娶我

一秒记住【书迷坊 www.shumifa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贵客住得久了,便也不怎么贵了。

    房遗爱在娄府从春天住到了夏天,两月有余。日子久了,大家就都不大把他当客人待了。

    加之这位贵客虽然背景强大,却着实是个不怎么分好赖的主儿。对他好了,他感觉不到,对他不闻不问吧,他倒觉得舒坦。他还经常往外跑,整日整日的不着家,久而久之,娄府整府人在娄师德的授意下,开始把他当成一团小空气了。

    既是这样,娄师德便又恢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他一正常,萧春夏就开始不正常了。

    最近娄师德好像还很忙,经常把“单位”的东西带回家来冥思苦想,看着他因为那些写得密密麻麻的公文死拧着眉头,萧春夏也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空着两只大爪子干呆着了。

    娄师德每晚来书房处理公文的时候,她便准备点儿羹汤点心,以备他饿了的时候随时取用。

    这些分内的活儿,以往萧春夏是从未做过的。因而,每每她端着汤水要他喝时,娄师德的眼中都会冒出星星闪闪的幸福光芒。这让萧春夏觉得更为尴尬。可想而知自己这个丫鬟当的是有多懒,就这么点儿举动就能让主人感动成这样。

    那次厨房夜醉之后,两人的关系重新上升了一个台阶。

    以前,在娄师德还是娄四海的时候,他在萧春夏的心里是个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是的,无话不谈。可是后来,自从他摇身一变成为大少爷之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曾经一度很微妙。

    说话的语气没变,两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没变。可是,不知怎地,萧春夏的心里就是突然间就觉得隔了一层什么,有些话突然就不想对他说了,有些事情,本是无足轻重的,也不想给他讲了。

    说来也怪了,就那一顿酒的工夫,两人中间的那层隔阂就消失了。正所谓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啊。喝一喝酒,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了两个人的。有了共同秘密的两个人,就更铁了。这是从古至今都通用的拉关系的方法。

    还有就是,海姑告诉萧春夏,娄师德把她扛回来的时候属实费了不少力气。她都已醉了,却还不肯老实地成为一滩烂泥,被人扛在肩上还在发着酒疯唱着歌,据说歌声惨绝人寰……少爷很是费了番工夫才没让满宅子的人都来围观她。至于具体用的什么方法,海姑一句也不像多说。

    都这样了,再不彻底接受人家怎么着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不是?于是,萧春夏在心灵上,与娄师德和好了。

    竹枝苑中变化了的不光是娄师德和萧春夏微妙的关系,还有海姑的性情。

    海姑在竹枝苑里,历来是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角色。可是自打这次回来,却变得很少言寡语。萧春夏打从她身边经过,她经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萧春夏早已熟悉了海姑连打带骂大嗓门大女人的套路,如今每天偃旗息鼓、闷声不语的样子倒让她觉得心慌。

    终于,这日,她终于不胜其扰,一下子冲到正做着针线活儿的海姑面前,说:“海姑,有没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海姑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她一眼,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看见她一样:“哦,春夏啊,没什么事儿,你想去哪儿玩就去玩儿一会儿吧。”

    这要是往常,她指定乐得后脑勺都开了花。今日却不同,这海姑太反常了点儿,她决定不问出个“所以然于是就”来,誓不罢休。

    她撅着屁*股蹲在了海姑面前,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海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虽然知道海姑肯定不喜欢人问,但她打定了主意要问问。她不问谁问啊?竹枝苑总共就这两个半人,娄师德那厮,就是看出什么来了也会粉饰太平,一定不会去揭人伤疤。人的身边总得有个烦人的人才行不是吗?她就来做这个人好了。

    海姑眼珠儿转得都比往日滞得多。她缓缓转过眼神看萧春夏,雾里看花般看着她说:“啊?你说什么?”

    萧春夏继续着这种喷气式飞机的姿势问:“海姑,你家有什么事儿了?”

    海姑还是那种呆萌萌的表情:“啊?没有啊!”一声“没有”道出来,眼泪也跟着带了出来。

    就这还说没有事儿呢?都抑郁了都!

    在萧春夏的软磨硬泡之下,海姑终于说出了心事。

    原来,海姑的亲哥哥本是在家中务农的,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本来,一个务农的庄稼人会有什么事呢,谁知道却真真是祸从天降了。

    他的一块地被不知道哪位大人看好了,非要买去。

    海姑的大哥虽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这块地是他家所有田地里最最肥沃的一块,年年都是种什么得什么,收成极好。

    庄稼人自有庄稼人自己的打算,这么好的地,卖了的钱花了也就花了,地放在手里却是一辈子的指靠。所以便拒绝了来人。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大哥一家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生生没了。

    “没了?”萧春夏跳了起来,这是失踪案啊。“报官了没有啊?”

    “报了,报了又有何用?这样的事太过蹊跷。我们几次去官府询问,都被人搪塞了过去。想来一定是与那买主有关!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斗得过谁呢?也只有认了。”

    “海姑你别上火,兴许他们一家被逼得急了躲出去了呢!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您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过个三年五载也就回来了。”萧春夏极力编造着瞎话骗海姑开心。

    海姑默默点点头,再不做声,又回复了她的呆萌状态。

    当晚,夜深人静,烛火之下,娄师德还在挑灯夜读。

    萧春夏扶着额,最开始只是盯着娄师德发呆,盯着盯着视线便到了桌角,再盯着……就根本盯不住了。闭上眼睛开始呼呼。

    屋子里寂静无声,睡气浓重。

    “哎,又是流民!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起了!”娄师德将手中的书卷向桌上一掷,忿忿地说。

    摔书的声音让萧春夏激灵一下醒来,腾地站起来:“啊?啊?下课了?”活脱脱像只惊到了的兔子。

    娄师德这才发现,原来她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他宠溺地看着她,含着歉意的微笑说:“春夏,吵醒你了?你回榻上去睡吧,不必在这里陪我了。”

    萧春夏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头打着哈欠说:“没听说哪家的主人还在,丫鬟就先去睡的。我们共同进退,你不睡,我也不睡!”她又琢磨地看着娄师德的脸,问:“老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太好?说来听听。”

    娄师德无奈笑笑。还没听说哪家的丫鬟管自家少爷叫“老娄”的呢。

    闲来无事,他也便简单跟萧春夏说了说他眼前的这件事:

    这是一起北地流民伤人的事件。简单说,就是“外来务工人员”(或者说进城农民工)跟本地居民的斗殴事件,后果严重了些,本地居民死翘翘了。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这位杀人的外来务工人员是前两天刚来的,没人熟悉他的背景,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人家杀完人,把血往裤腿上蹭一蹭,潇洒地跑了,人去楼空。

    官府手中除了按照围观人士的描述画的样貌图一无所知。

    要知道,古代的样貌图,那就是个抽象漫画,除非脸上有一大片形状怪异的胎记或者长了一脸的美人痣,否则,按图找人的几率微乎其微。

    江都是个经济相对发达的县城,北地和番邦往来之人颇多。如今是春去夏来的季节,天气好了,北边儿来的人也就更多了。北地和番邦的人,特别是零星散客,在此地根本没有熟人,犯了事一跑六二五,根本找不到人。这对于江都的治安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作为县丞,娄师德很受伤。

    “哎,这可怎么办呢?”萧春夏听他一说也跟他犯起愁来:“这要是在我家乡,人人都有个身份证,大家到了哪儿一掏身份证。样貌体征、出生年月都在上面(其实最主要的是,摄像头多,一上网一扫脸都能查出来。这她也不敢说呀)。在这儿可该怎么办呢?”

    “身份证?”娄师德眼睛一亮:“春夏,你给我讲讲你家乡这个身份证。”

    “啊?”萧春夏一听他想听,当时就开始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了:“在我家乡,每个人过了18岁都会有身份证——其实没过18岁,有点儿什么事要做也要去衙门里开临时的身份证。每个人的身份证上都有一串号码,这串号码最开始的数字代表的是出生地,后面的是生日时辰。无论到哪儿,做什么,都得用这个身份证……”

    在萧春夏絮絮叨叨的讲述中,娄师德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东西。“春夏,没想到你们蛮夷之地,竟然会比我大唐思虑的还要周密。对了,春夏,你的家乡是在哪儿来着?”

    萧春夏瞬间从刚刚牛逼闪电侃大山的氛围中冷却下来:“呃,说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家乡,叫……叫中国。”

    “中国?”娄师德想了很久,最后终于认输似的带着歉疚道:“呃,还是我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

    萧春夏心想,你听说过才怪。

    她说:“我的家乡,是个半隐的岛屿,只有出没有近,因而这么多年,几乎外面的人都没听说过。”萧春夏按照世外桃源的标准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家乡,最后叹了口气说:“哎,只有出没有近倒是真的。我只怕这一生也回不去了。”这最后的一句,却充满了真情实感。

    娄师德拍拍她的肩头:“只要人在,什么事都有指望。”

    接着,他又兴奋地说:“春夏,或许你这个关于身份证的说法真的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

    萧春夏本来是在胡吹海侃过嘴瘾,听他的意思自己好像能帮到他,一下子很兴奋:“啊?真的?真的?能帮到你最好不过了!”说完,咧开大嘴笑了。

    娄师德找到了一种解决方法,心情也很高兴。一双弯弯笑眼和一对圆圆笑眼相视而笑,好不快乐。

    娄师德看着萧春夏感叹道:“春夏,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我的开心果,没想到,你还是我的福将。”

    萧春夏歪头龇牙一笑:“嘿嘿,这叫傻人有傻福。还是你聪明,能通过我说的事想到对策。小伙子行啊!堪当大任啊!我看好你呦!”她学韩剧里的女主角们的姿势扭脚摇臂说:“欧巴,fighting!”

    娄师德一愣,旋即笑了:“这是你家乡的方言?那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萧春夏眼珠一转,奸笑着说:“你就说,千颂伊,fighting!”

    果然,娄师德有样学样地举起拳头,说:“千颂伊,fighting!”

    嘿嘿,被人叫千颂伊的心情好爽——尤其是被一个像都敏俊一样好几百年前的古代大帅哥。

    萧春夏闭着眼睛想,等哪天再要份炸鸡试试,哎,悲催的是,大唐也没有啤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