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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君子报仇,到了晚上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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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树上的知了吱吱叫个不停。这日,萧春夏闲来无事,自己弄了个网子捕知了。

    “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在树下响起。

    “捕知了啊。”萧春夏趴在树叉上兴奋地说。说完才想起,这个声音怎么不熟悉?她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向树下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到来人,萧春夏腿有点儿发软,本来想顺着树干出溜下去,结果……不争气地一个仰八叉摔了下去。

    更不争气的是,捕蝉的网子脱了手,在她掉下来之后,飘飘荡荡落下来掉到了她的鼻子上。她刚捉的两只蝉就趴在她眼皮子底下鼻梁上蠕动。

    那人脸色极不好看,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萧春夏:“你在这儿都是这么做事的?哼!”

    萧春夏别的不行,编瞎话的能力一等一的强。她赶紧拿下脸上的网子拍拍土起来,假装恭敬地说:“老爷,奴婢每晚听见知了在树上叫得心烦。趁现在闲来无事,把它们都捉了,省得少爷读书的时候,吵着少爷!”

    娄祖荫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心想,倒是个忠心为主的奴婢。

    他不再看萧春夏,缓缓走进书房里,手一拂,坐在了娄师德的书桌前。

    “少爷最近都在看什么书?”娄祖荫不紧不慢地问,眼睛淡淡打量着娄师德的书房,还算干净整洁,看来也是个守本分的丫鬟(其实海姑早上刚来打扫过)。

    萧春夏狂汗。这是拷问吗?拷问也应该问少爷呀。

    “少爷近来读书的机会很少,始终在处理公务。”萧春夏一板一眼地回答。

    多亏这家伙最近忙啊,不忙自己就死定了。像她这种选手,《论语》、《尚书》都傻傻分不清楚,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连着夜地把她这侍笔撤了,以免拉低他们家国宝级大少爷的智商?

    “嗯,公务多是好事。”老爷伸手去桌子上拿茶盏。

    萧春夏抢先一步拿起了老爷的茶盏背在身后:“老爷,没有茶。我去给您沏茶。”

    说完赶紧拎着茶壶,带着刚才那只茶盏跑了出去。好险,这要让老爷看见大少爷没回来,杯子里的茶竟是温的,泡的还是大少爷的大红袍。那她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娄祖荫看着这个丫鬟忙三火四的背影,想:怎么看也不像个能帮到师德的样子啊。

    少顷,萧春夏端了茶来。

    娄祖荫一边喝着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娘子是姓……”

    “回老爷,我姓萧。”萧春夏赶紧狗腿地回答。心里想,怎么还不走啊,怎么还不走啊?再呆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萧娘子,你家中还有何人啊?我听娄通说,将你买进府里的时候你是带着几个弟弟在行乞?”娄祖荫撩眼皮看了萧春夏一眼,让萧春夏周身发凉。

    “回老爷,我家里没旁人了。爹娘都……跟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哦,仙去了。”娄祖荫怪异地扫她一眼,没听过谁说自己父母死了这么说的,真是个怪女子。“那么,娘子以前家境很殷实?怎会识文断字、博古通今呢?”

    看来又是娄通帮她吹出去的!萧春夏正想说自己识文断字都做不到(繁体字认不全),更不用提博古通今了。可转念一想,可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兴许把她改派去厨房洗萝卜也说不定。

    便说:“我……我爹是个教书先生,所以我粗通典籍。”

    “哦。”娄祖荫又细细打量她两眼,嗯,家世清白,父母双亲都去世了,没什么拖累。只是那三个弟弟有些累心,倒也不是安排不得。顶顶关键的是长得不怎么样,挑不起什么风波,又能助师德一臂之力。

    他点点头,问:“我听师德说,前几日身份文帖的主意是你帮他想的?”

    哦,萧春夏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日老爷特地来跟她说了两句话,原来是感谢她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顺口一说,正好少爷用得上。”萧春夏挠挠头,没心肝地笑。

    “嗯。”娄老爷点点头,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今后好好辅助少爷。”说了这么句不找边际的话,就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李高阳慌忙靠到一旁,对着娄老爷福了福身。娄老爷也没看她,迈着方步走了,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萧春夏。

    “遭到表扬了?”李高阳俏生生带着一身的新鲜空气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依旧看着娄老爷背影发呆的萧春夏,打趣说。

    萧春夏带着奇幻迷离的眼神狠狠看她一眼:“你刚才都听见了?这娄老爷子脑筋好像有点儿问题,大白天的找我一个侍笔丫鬟絮叨了半天。”

    李高阳出落得愈加倾城的脸上弯起一方看穿世事的笑意:“我倒觉得这娄老爷子思路清晰,要点明确。”

    “哦?什么意思?”萧春夏的表情更迷茫了。“你说说看,让我也明白明白。”

    “娄老爷子此行有两个点睛之笔。一是想知道你的家世,二是看看是不是娄师德所言不假,那主意真是你出的。”李高阳沉静如水地看着她,娓娓道来。

    萧春夏被她说得更加糊涂了:“他一个老头子试探我这个干吗?”

    李高阳笑笑:“或许想让你做小?”

    “别惹我啊,我心情好着呢!”萧春夏把两个手握在一起掰得咔咔作响,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我又没说是给他做小。”看萧春夏一副蓄势待发要干一架的架势,她扑哧笑了,说:“哎,他说了这么久,我在你院子里站得腿都酸了。快走!娄梨枝让我去帮她买纸笔,你陪我去吧。”

    萧春夏二话不说,跟着她就走了。很久没出去逛街了,都不知道街上开了什么新铺子没有。最主要的是,糕点铺子里有什么新研制出的糕点没有。

    “娄梨枝最近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老去买纸笔?怎么着,她要‘春夜闭门读*’?”萧春夏问。

    李高阳翻翻白眼,这家伙总能一下子打消自己跟她聊点儿什么的*。她不说话,干看着街上人流中间的缝隙,嗖嗖地走。

    “喂,你慢点儿啊,你叫我来又不跟人家说话!还不让人家看看街面上的小玩意儿!你这样很难一起愉快玩耍的我告诉你!”萧春夏灰溜溜地跟着,嘴里嚷嚷着。

    李高阳心里想:如果不是被二少爷和房遗爱那两个变*态骚扰怕了,我怎么可能叫你一起出来?!

    房遗爱那厮倒还差点儿,也就是时不时来点儿偶遇同行。二少爷可就完全不是个东西了!这家伙真是打着手电筒也找不到闪光点啊!那咸猪手真是说话间就能爬到你脸上啊!所以,不得不防!

    她轻飘飘扫萧春夏一眼:“看上喜欢的玩意儿你还能买吗?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个月的月钱已经在上个月提前支了吧?”

    一句话提点得萧春夏马上缩了脖子。上个月她在街上看到了一只机关木鸟,什么发动装置都没有,却能张眼闭眼、起飞降落,价钱高的离谱。她觉得萧遥一定会喜欢,便一冲动,跑回府里支了银子买了。

    萧遥是高兴了。可这样做的后果是,打从买了那木鸟以来,她过上了和尚一般的生活——只要想买一点儿东西,就得找各位姐妹化缘去,拆了西墙补东墙。

    萧春夏咬咬牙,再不看那些吸引她的好东西!

    到了墨翰斋,萧春夏皱着鼻子嘟囔着:“我在门口等你,我晕笔,不能进去!”

    李高阳看她的渣样子也不强求,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自己迈步进去了。

    萧春夏在门口呆的无聊,就开始在周边四处转看。

    虽是刚刚入夏,可这日的阳光分外好,晒在太阳地里就分外热,萧春夏苦等李高阳她也不出来。逛来逛去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又热的实在受不了。

    骄阳似火,汗珠子顺着脖子流淌下去,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微波炉里的鸡翅,该翻面了。

    她手搭凉棚放眼往远处一望,整条笔直的大街只在深处有一棵大柳树。看四下里也没有熟人,她偷偷将裤管子卷了起来,又把领口的扣子松了一个,这才觉得不那么热了。赶紧径直向柳树跑去。

    急匆匆跑到树下,身上脸上哗啦啦淌的都是汗。赶紧撩起衣服前襟儿,扇子一样向着自己脸上扇风。哎,世界终于风凉了。

    “咳咳。”

    要不是这声咳嗽,萧春夏根本没注意到树下还有别人。她转过身掀着衣襟儿,回头望去。两个人,挺拔立于树下。一个是红着脸背过身去的遂伦。一个是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李杨”。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萧春夏看见这两个人气都不打一处来。她的眼光扫过一旁根本不看她的遂伦,心里有些难过。

    李恪凉凉的黑瞳安静地看她,温文儒雅地说:“从未看见谁家的未嫁女子能如你这般豪放。有这样的景致,自然是要看一看的。”架势是份世家公子的架势,说的话却十足是**话。

    “哼!”萧春夏不看他转过身去,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依旧拿前襟儿扇着风,里边儿的贴身里衣在裤腰处飘啊飘。作为一个现代人,吊带背心小热裤都常穿,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哼,不知廉耻!”李恪却不知为何,脸蓦然沉了下去,嗓音低沉中隐有怒意。

    萧春夏霍然转过头来,腾腾两步走到李恪面前,说:“你说谁呢?!你信不信你要再惹我,我就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李恪脸上一片平静,缓缓开口:“不信。”

    萧春夏现在用的是她惯常用的干架腔调。可是她忘了,她现在不再是一个青春期校园女流*氓,而只是一个没有小弟的小瘪三。她看着李恪一片清澄的眼睛,干笑两声:“嘿嘿,我也不信。”

    李恪一愣,知道她一定有后招,淡漠地看她。

    可萧春夏说完这一句,再不和他说话。好整以暇地走到一边,继续将衣襟儿撩起来给自己扇风,一边儿扇一边唱歌:

    “我就在这儿扇扇风,你偏要往歪里想,今天是个倒霉日子……魔头称号送给你,变*态称号送给你,要多龌龊有多龌龊……你就是个臭呀臭流*氓,眼睛盯着姑娘胸膛,红红的脸蛋都是坏水憋的,请你给我滚滚滚滚滚……”(参照《小苹果》曲调)

    李恪当即就发火了。他走到萧春夏面前,用扇子指着萧春夏,半晌没说出话来。

    说什么呢,人家萧春夏根本就没跟他说话,就是自己在阴阳怪气地哼唱——这哼唱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和遂伦听见。可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啊!

    李恪当街不好发作,只好狠狠瞪她一眼,当作没事情发生,连正事儿都忘了办,气呼呼转身回府了。遂伦在旁边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走了。

    萧春夏扇着衣服想:你以为这就完了?骂了姑奶奶就能这么完事儿?哼,想得美!君子报仇,到了晚上也不晚!何况她还不是君子呢!哼哼,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