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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平地惊雷起,老树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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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自家王爷和一个女子撕扯在一起,遂伦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要走。虽然从不知王爷竟然喜好强抢民女这一口,可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心里觉得不对也不敢打扰。

    正要退出去,一眼扫过那女子凌乱的头发中,因为剧烈晃动脱颖而出的一张脸。竟然是——

    “萧娘子!”遂伦大骇,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遂伦的眼神闪烁不明,最后,还是一咬牙返身回来,心中惶然地走到两人身前,不自在地咳了咳,道:“主子,萧娘子她若是不愿意,您就不要强求了吧?”声音里打着商量,隐有哀求之意。

    李恪压下咳嗽跟萧春夏做着殊死搏斗。

    要说,他一个大男人,还有武功,对付这个丫头还不是轻飘飘?可若是自己动用了内力,就她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儿,他可不确定既能惩治她又不致残!肉搏他却很吃亏,这女子很有些胡搅蛮缠的劲头儿,一时间还真制不住她!

    李恪不悦地说:“遂伦,你还愣着,还不来帮我!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的事情多着呢,我能样样遂了她的心意?那我不得被她整死?!”他咬牙切齿着,清俊的脸上因为刚才的辣椒粉呛出白里透红的两坨粉嫩。

    萧春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跟李恪对峙着,嘴里也没闲着:“哼!遂伦!枉我喜欢你一场!你竟然要帮着你主子助纣为虐!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要帮他?!算我瞎了眼!”说着,又是一阵手刨脚蹬。

    遂伦实在有些看不懂自家王爷了。欺辱良家女子也能这么光明正大吗?还要他也帮着一起?!

    他在一旁插不得手,又不敢造次,很是尴尬。又开始力劝了:

    “主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得费多大力气呀!我看萧娘子也没那么貌美,你真想找……奴才去香玉楼给您找个花魁娘子……不是更好?”

    这下一旁比武的两个人住了手,齐齐看他,眼里满是诧异。

    李恪的手没松开萧春夏,倒也没使劲儿,凤眼似笑非笑地斜着遂伦道:“嚯,知道的不少啊!你还知道香玉楼呢!遂伦,你自打到了江都,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吧?”

    遂伦的脸给自己主子说得粉嘟嘟的。

    “不是,遂伦,你几个意思啊?啥叫萧娘子也没那么貌美呀?!”萧春夏听到了她想听的那部分。

    她跟李恪组成了一个我们小时候经常玩儿的钻山洞游戏的姿势。两个人就那么诡异地架着手问遂伦。

    遂伦的脸更红了。

    “不……不是……”遂伦词穷了。

    李恪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月朦胧鸟朦胧地看着他说:“遂伦,你的意思,我是在对她欲行不轨?”那挑着的眉和他笑得眉开眼笑的表情告诉遂伦,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遂伦看来,主子笑得很生硬。而且,有种牙疼的感觉,声音都不清晰,眼神跟飞镖一样向他飞来。他绷紧神经斗胆小声说:“是……不过,主子若是喜欢,奴才可以……”

    李恪的眼里闪着绝望的光:“遂伦,来,别低着头!你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我们俩!你觉得我会看上她?!”

    遂伦诧异地看着装束凌乱的两人,天可怜见,是个人都得这么想好吗?

    萧春夏带着一种难以言传的表情吼了起来:

    “唉!你有胆再给姑奶奶说一遍!你看不上我?!你看不上我你?那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要惹我?每次总自己贱贱的跑来惹我?!哼!姑奶奶还是一朵顶花带刺儿的玫瑰花好吗?谁像你,一副阴险毒辣、阴谋诡计的死样子,一看就是一根刷了绿漆的老黄瓜!”

    呃,没听过谁形容玫瑰花是用“顶花带刺”的。

    李恪的脸上扬着优美轻柔的笑容,眼光却冷气飕飕:“也不知道是谁贱贱的,自己送上们来!光我这房里,就自己跑来了好几次!”

    遂伦听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春夏。

    萧春夏真是百口莫辩,因为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跺脚,不停地用车轱辘话咒骂着李恪在“贱”这方面的特质,声音快速而持久——她得让他根本插不进话来。最后,用狼牙山五壮士的姿态扭身走出门去,并回头放狠话说:

    “以后见面,绕着走!我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死,不会被人抬着挪进来一步!”

    然后,扬着莫名其妙的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李恪很郁闷,真的,刚刚不是明明胜利的是他吗?

    ***

    老爷访谈事件和辣椒面事件让萧春夏偃旗息鼓了一阵子。她觉得近来她有点儿犯太岁,还是应该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冬眠一下,稍安勿躁。

    娄师德关于流民入县一律建立身份文帖的建议在江都县城被广泛采纳,并且在一次“省级以上会议上”得到了中州司马的点名表扬。

    这让娄师德在他那个级别的官员中,成为了一名冉冉而起的新星。一时间,拉拢其做门生的人比比皆是。这是一个好现象,这说明,他要升了。

    萧春夏对遂伦的那场爱情,用公厕里时常贴着警示我们的话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吧,不是冲冲)”。

    一般来说,单恋就是这样的,经常失恋。而且失恋的打击跟**之间的分手是绝对不同的。何况萧春夏又是一个经常单恋、经常失恋的老手呢?

    所以,她很快就从那场单恋中解脱了出来,投入到生活里更多无穷无尽的快乐中去。

    只是,近来让她很担心的,是她跟娄师德的关系。她跟娄师德之间,不知怎地,一点点亲近起来。

    每天晚上,娄师德在处理完公务之后,总会跟她聊上一会儿。带着他特有的清爽的、眉眼弯弯的笑容看着她,跟他肩并肩或面对面坐着。听她说她家乡的人和事,听她说她的爸爸妈妈和朋友们。这让她很觉温暖。

    虽然在穿越来大唐之后,她也有凌云、纵横、遥遥这些弟弟,和娄梨枝、学霸李高阳这些朋友,可是,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她可以这么毫无顾虑地说一说、靠一靠——主要是靠一靠。

    是的,娄师德现在成为了她心灵上的一份依靠。他会在她想起父母落寞无比时,把温暖的手放在她头顶上轻轻抚摸,劝慰她说,将来有机会,他一定可以带她找回去。路是通的,有来自有去。

    虽然萧春夏明明知道那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但她依旧像突然间有了些指望一样。

    他会在出差回来之后给她带各种好玩儿的小玩意儿:精雕细刻的小木剑、一盒胡人的胭脂、一块漂亮的波斯女人的蒙脸纱……这些都让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像爸爸妈妈一样疼她。

    她在心里跟娄师德逐渐亲近了起来,娄师德似乎也感觉得到。用一句话来作结案陈词就是,两个人最近很暧*昧。

    娄师德会在她给他研磨的时候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摇摇头让她在一旁看着就好。于是,她就偶尔红一下脸。

    有时又会在看书的时候溜号,轻轻在纸页的边边儿上,按照她给他形容过的漫画手法,刷刷刷几笔勾勒出一个极无聊望天的小人儿,正是萧春夏当时的样子。

    这些时候都让萧春夏倍感珍惜,却又很困惑。

    她越来越清晰地知道,娄师德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她喜欢他吗?喜欢是肯定的。因为自己很愿意跟他呆在一起。

    可是,这是……爱吗?她不知道,她还没有爱过。

    哎,管它呢?她本着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原则,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反正事实摆在眼前。她看来百分之四五百是要永远留在大唐了。她又不想当个尼姑。那就势必要嫁个人来玩玩儿。

    非要有个人的话,如果这个人是娄师德,她是能够欣然接受的。毕竟是个温暖的熟人。挺好。

    ***

    萧春夏和李高阳的日子都过得很平淡。他们的姐妹娄梨枝却平地一声惊雷起,枯藤老树又逢春。

    她,恋爱了!

    这日,娄梨枝把萧春夏叫来,麻利地遣开一干丫头,只留下李高阳她们两个说话。

    萧春夏没什么事儿,拿着一根竹条儿,用刀削着尖儿。

    “你弄这干嘛?”李高阳歪头看她问。

    “做笔呗。毛笔我用起来太费劲。我的毛笔字,写出来对娄师德,对我,都是一种考验。还是弄个细的硬的蘸着墨写吧。”萧春夏熟练地挥舞着菜刀——从海姑那儿偷来的。

    李高阳翕着鼻子斜眼看她:“你最近常常提起大少爷。”

    萧春夏停下手里的活侧身看她,脸上呈现出一种又丑又怪的美:“姐,每天就我们俩大眼儿瞪小眼儿,我不提他提谁?”

    李高阳那标准的美人脸上绽放开一朵标准的坏笑,正想接着跟她说。旁边的娄梨枝开腔了:

    “喂,你们两个眼里还有没有我了?据说我是个大小姐来着!我可是这个家的主子!”她无奈地吼道。

    “是吗?”

    “是吗?”

    李高阳和萧春夏异口同声地说。

    娄梨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没办法,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们这种不拿她当主子的态度嘛。

    “我叫你们来是有正事的!”她叹道,在语气上就先服了软儿。

    “说!”

    “说!”

    又是异口同声。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吗?学霸和学渣深深对看了一眼,都有点儿为自己担忧。

    “帮我写一封情书。”娄梨枝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抿嘴说。

    “什么?还写?”萧春夏怒了。

    “不写!谁爱写谁写!”傲娇的李高阳更愤怒。

    萧春夏站起来,拎着菜刀对娄梨枝抖着吼叫:“我说娄梨枝!你脑子是让门夹了还是进水了?!人家都不diao你,你怎么还死命往上贴呢?你总这么执迷不悟这个朋友没得做我告诉你!!”

    娄梨枝躲闪着她的菜刀,也不恼,笑嘻嘻说:“春夏,你消消气,消消气,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商量。”

    “哼,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化)!”萧春夏一梗脖子。

    “人家也没说是给我表哥写呀。”娄梨枝的小脸儿笑的呀,多么含苞待放楚楚动人啊。

    “啊?!”

    “啊?!”

    今天的第n次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