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坊 > 鬼马双姝混唐朝 > 第七十二章 她,把人家潜了?

第七十二章 她,把人家潜了?

推荐阅读: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随身系统:暴君,娶我

一秒记住【书迷坊 www.shumifang.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夜,宁静而清凉。屋顶上的两个人搂抱着去取了酒,又执着地搂抱着回到屋顶看月亮。

    好在,李恪虽是喝了很多酒,功法却是没忘,只是那脚步愈发飘飘欲仙了些。

    “我好冷。”萧春夏的脸色酡红,躲在李恪怀里嚷嚷着——能不冷嘛,此时若是有表,也许大概差不离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半左右了吧。秋日的凌晨,那不是冷得不能再冷?!

    李恪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很紧很紧,嘴里轻声说“不冷了吧?”有人需要他,有人肯跟他贴得如此近,这个感觉真好。

    “还是冷。”被搂得都快喘不上气的萧春夏还是不满足。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进李恪的怀里还是觉得冷。

    “哦。”喝了酒的李恪特别乖顺听话,他抱着萧春夏游龙一样从屋脊上飞落下去,两个“粘”在一起的人八爪章鱼一样回卧房取了床被子,又再一次执着飞回了屋顶。呃,看月亮这个事儿,或许早已经忘了吧。

    月光如水,光明遍地。一两只秋虫孤寡地鸣叫,见证着这一场着三不着四的醉酒。

    两个人,华丽丽地围着一床被子,一边喝酒,一边自说自话地聊天。

    “我打来了大唐,都没看过一颗流星……我们那儿总有流星啊,流星雨那种,你看过吗?”萧春夏一边喝酒,一边傻乎乎地说个没完,她也不等李恪回答,憨憨傻傻地笑着,说:

    “我们那儿的专家们总说,这是千年一遇的流星雨,这是百年一遇的流星雨,你说怪不怪,我一共才活了十几年,千百年一遇的我都遇上好几次了。”

    她又哭丧着脸,反手搂着李恪的胳膊,说:“那时候,虾米他们对流星雨许愿,我总是笑话她们,笑她们真没文化,笑她们老鼓捣些女生们的稀奇古怪玩意儿。可是……你知道吗?”

    她伸出手去摸着李恪满是凉气的脸:“我现在好想遇到一颗流星,许个愿。我想对它说,够了,不要再玩儿我了。赶紧让这场梦醒了吧。醒过来我一定好好上学,再也不逃课瞎混了。我还要跟我爸妈说,我爱他们,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拿什么我都不换。”

    李恪搂着萧春夏,看着她的笑脸,突然间仿佛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没有被支去封地,虽然不敢经常去觐见,但也每天都能看看母妃。母妃那么美,那么优雅,身上香香的。他那么喜欢呆在她身边,听她柔柔软软地说话。可他觉得,母妃即使笑着的时候,脸上都有着淡淡的愁。

    他从小就懂事,从不让母妃和父皇操心。文治武功,样样精通。无论谁对他不好,他都是一径笑着的。他觉得,母妃只有在看着他笑的时候,脸上的愁容才会少一分。父皇去找母妃,才会勤一分。

    “母妃,现在你开心了?你留在这世间,就那么难吗?”李恪抱着怀中的萧春夏动情地说:“早知道,恪儿就该做个坏孩子,让你省不下心来,不舍得走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就像一个没糖吃的孩子。

    他坐在深夜里,抱着萧春夏诉说。就像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在对着自己的布娃娃念家家。

    “我十来岁便被父皇送去了齐州封地,临走时父皇跟我说‘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可家国事殊,须出做藩屏’,我是那么信他!我想,去封地是应该的,只要他照顾好,照顾好弟弟。可李泰呢?他与太子同母啊!若有觊觎之心,威胁不是更大?可为何父皇不将他谴去封地,甚至还想让他住进伍德殿?”

    他是真的醉了,这是他一生都没有说过的话,是他心底想过又想,却跟谁也不敢说的话。就是他母妃在世的时候,也是不敢对她说的。

    “父皇他,是怕我对皇位有所图啊。哎,母妃,他还是不够了解你我。你是她的妃,我是他的儿,可他何时只把我们当过妻儿呢?”他的声音低低如泣,断断续续,眼里却刚强如铁,没有掉一滴泪。怀里的人儿不知道何时早已睡着了,脸紧紧贴着他的脸,手勾着他的脖子,和他相拥在一起。

    一坛坛的酒见了底,坛子散散置于屋顶上。

    析声“梆梆”,锣声“当当”,四更的梆声锣声已响。

    李恪酩酊大醉,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抱着怀里的萧春夏,就像抱着一个最怕惊扰了的小婴儿。他把脸轻轻贴在她的脸上,晃晃荡荡飘飞下地,晃晃荡荡进了屋,两人依旧裹着那一chuang棉被,抱在一起深深睡去。

    遂伦站在房门外,背对着房门立了一会儿,见再无动静,才返身回了房。

    ***

    萧春夏是被憋醒的。做梦梦到一个劫匪正在抢银行,她在旁边儿看热闹。结果不知怎地,这劫匪就拿着毛巾使劲儿捂着她的口鼻让她把钱交出来。她哪来的钱啊?她就是个没有银行卡的围观群众啊。于是,连蹬带踹起来,跟歹徒展开了殊死搏斗。

    越博斗捂得越紧,越博斗捂得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去见马克思了的时候,她吓醒了。

    自己的眼前,是一堵胸膛。宽厚。怪不得,原来这就是那梦中的毛巾啊!

    她顺着胸膛向上看去,片刻工夫,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萧春夏吸了吸鼻子,再次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张睡眠不足的俊脸。有点儿黑眼圈,但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一个妖精的本质。眼眸如星、自成风*流,乌发披散了一肩。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身上一股酒香合着兰香,下了蛊一样好闻。

    萧春夏晃了晃头,脑袋里闪电般搜索着昨天自己晚上的行为举止。哎,酒啊酒啊,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这败家玩意儿上了!

    记忆里最后的片段是自己抱着一个人又哭又闹,一个劲儿往人家怀里蹭。

    她低了低头,自己的身上穿的也是里衣,皱皱巴巴的,领子那儿的前两个盘扣明显是硬生生被拽开的,已经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悲催了,现场的证据确凿,很明显,她,把人家给潜了!

    哎,干出来的事儿,泼出去的水。后悔是没有用了,协商吧。

    她把心一横,脸一撂,冷言道:“跟我那个什么,虽然你是吃了点儿亏,但毕竟你是男的呀!而且……而且……也不是我掳你跟我那什么的,你不是也得了道、成了仙、欲仙欲死了吗?这样,咱俩两清。今天这篇儿就翻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了。成吧?”

    “你什么意思?”李恪如玉的脸颊瞬时一片冰霜,薄唇微启,腔调冷淡:“你的意思是,即便跟我有了什么也不想认账?”

    萧春夏一看,糟了,这是要讹她呀!情急之下,她拉住李恪的袖子,哭上穷了:“那什么,钱我肯定是没有了。我……我真是啥也没有,我一个月就二两银子,还是个月光族,月月光!我连下个月的工钱都支出去了,哪儿有钱给你呀?再说,昨天晚上就是再痛快,我不是也没记住不是吗?”

    李恪抖了抖嘴唇,神色更阴冷了:“不记得了?要不要再重温一回?”

    萧春夏赶紧往后缩了缩,抱住膀子说:“呃,不必了不必了。不就是嗯嗯啊啊、进进出出嘛,不用重温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回的钱我还没地方筹措去呢,两次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李恪听说她这话,脸都气白了,这哪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还要给钱?把他当成小*倌儿了?“你……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你一个女子,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你若是与我有床第之事,最先做的不是要我对你有个交代,央我娶你吗?!”

    “什么?娶我?!!”萧春夏双眼圆睁,脸瞬间变成了茄子皮色儿,终于怒了:“我告诉你,李杨!别的什么都好商量!成亲,没门!什么呀,就成亲!不就是一夜*情嘛,至于嘛!酒后乱个性这事儿谁都能理解,小说我也看了不少了,这不算啥大事儿。你要硬把这事儿上升到一定高度可就没意思了!”

    看李恪面皮僵硬,星眸熠熠注视着她,她咽了咽口水,循循善诱着:“你看,李杨,娶我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我这人吧,人比黄瓜瘦,没有三两肉,脸比城墙厚,炮弹打不透。我做个解闷儿的丫鬟都嫌拿不出手,给你做个媳妇儿,你多跌份儿啊!”

    李恪笑了,笑得很深很清凉:“我不怕跌份。”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啊。萧春夏被他气得生烟,却只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这是人家的地盘。

    “那个啥,李杨啊。你再想想,我吧,连点儿长处都没有。呃,也不是没长处,‘特别能吃苦’我做到了一半,我……特别能吃。”

    只听外面“扑哧”一声笑,突发性的,虽然马上收住了,但她已听出那是她以前的男神遂伦。萧春夏的脸黑了黑,哎,为了推卸责任,她容易嘛她。

    “我看你家……”她环顾了一下李恪卧室中非常简单的摆设,“也不富裕。连个做饭的丫鬟婆子都没有。照我这么个吃法儿,几天就把你吃穷了。再说,我吧,自然条件就摆在这儿。是个地道的美女,就是……到了地道里看不清的时候才是美女。就你这小模样,跟了我,那不是糟践了吗……”

    萧春夏絮絮不止地唠叨,雷得屋里屋外两个男人外焦里嫩,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打断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谁告诉你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萧春夏低头看看两人让人心猿意马的装束,提溜着心肝儿问:“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什么也没发生?那我们俩衣冠……怎么都这么不整?”

    “你说我的衣服太硌,硬逼着我脱掉。”

    “那我的衣服怎么这样了?”

    李恪横扫她一眼:“你自己嚷嚷热,脱了。若不是我摁着,恐怕你现在穿的就不止是这样了。”

    萧春夏被他说得一阵心虚。哎,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啊!但是,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呀:

    “你那么清醒你为什么要跟我睡在一个榻上?”

    李恪笑得更加温醇灿烂了:“你死死抱着我不放手。”

    看着他的笑容,萧春夏只觉一阵手痒。一个人欠揍不难,难的是次次这么欠揍!

    她按捺着给他一记组合拳的冲动,起身,穿衣服。

    临走时,两眼带着阴森的怨气:“我对灯发誓!李杨!我跟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遂伦正站在门口,侧着身给萧春夏让路,看她风火轮一样从门口奔了出去。

    不知怎地,李恪今天的心情非常好。“遂伦,去请个厨子。再找个洒扫的婆子。查清底细,可靠点儿的。就咱们俩,是寒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