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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谪仙,也吃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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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秋之月,秋叶翻飞之时,李恪成了娄府的常客。

    萧春夏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原本不相干的人,怎么说走到一起就走到一起了呢?

    有时候,她从外面回来,那三个男人(李恪、房遗爱、娄师德)正坐在正厅里叙谈,不时就会从房中发出一两声爽朗的大笑。她偷偷从窗旁听,又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笑的。这帮男人,真是无聊至极。

    她回来的时候,如果正赶上这样的场景,李恪就会常常把她叫过去逗上一逗。她只顾着听他们话里的热闹,很多东西都看不到,很多东西也听不出。但她的插科打诨和呆萌可爱,倒也能给那间屋子平添了许多生气。

    这种时候,娄师德却总有办法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萧春夏倒也不以为意,本来这三个人里,也就娄师德跟她还算对路。她又实在听不下去他们男人们的话题,没有八卦又没有绯闻,她在的时候还没有黄*段子,真是没意思。

    让她不明白的是,怎么李杨那人妖来娄府的时候,就不带遂伦了呢?本来形影不离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整个一个秋季,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唯一的大事应该算是娄府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帮娄师德准备亲事了。

    萧春夏感受着越来越浓重的婚礼气氛,依稀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儿伤心的。这说明她还是对娄师德动过情的吧?

    好在萧春夏是个心特别大的人。看着心烦就不看,听得难受就不听,该吃吃该睡睡,过得还真是挺安逸。

    因为府里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婚事,所以便疏于盯着这个本就不太重要的“假小姐”,她倒有了很多时间可以溜出去玩耍嬉戏。

    这天是冬月十七。江都县城每逢一四七便是集市,这天正赶上集市,热闹得很。萧春夏趁人多混乱的当口从府里溜出去逛大街——主要是解解馋。

    集市上热闹非凡,萧春夏手里捏着刚买的金黄豆馅的驴打滚大嚼特嚼。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袍男子,一袭锦白长衫,气质华贵素雅,绝代风华。虽是个男子,却美得不可方物,无可挑剔的长相,款款悠悠的身姿。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呼扇着,下面那双狭长微吊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转身想逃,却失败了。那人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哎,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霉星都不知道。萧春夏翻了个白眼,嘴里含着驴打滚问:“咦?你怎么每天没什么事情可做吗?怎么我干什么都能遇到你?”

    李恪,不算出身,单就这长相,便算是人中龙凤。一贯都是太具女人缘了些,这事每每让他头疼。如今遇到萧春夏这样的人,却又被她嫌弃得像一坨狗屎一样,倒也很火大。男人啊,也很奇怪。你太在意他,他烦。你不在意,他更烦。

    他的眸子冒着火光:“你不是也一样?”

    萧春夏有一种预感,今天大概又是一场恶战。

    萧春夏来了脾气,噼里啪啦地喷了起来:“你跟我比什么比?!我是个女子,女的结婚之前——不对,结婚之后也是,就应该无所事事,绣绣花聊聊天。为生孩子带孩子做准备。你跟我比!你也会生孩子吗?你也为生孩子做准备吗?”

    话像火箭弹一样发射出去,不等李恪说话,她又接着说:“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样吃闲饭,你不觉得丢脸吗?”

    这样的对话,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他们俩的对话,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过,都是这么唇枪舌剑的。斗嘴而已嘛,他们俩也全当练嘴皮子,都当过真,就像两个小孩子为了块糖打嘴架,过去就好。

    这次,在萧春夏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前,李恪一直眉毛轻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保持着与她斗其乐无穷的姿势。可就是最后这句话,让他莫名其妙的怒了!

    他那极度养眼的脸一片铁青,薄唇轻抿,眼眸更深邃了几分。他的拳头在身侧轻轻攥起,指尖微白。

    萧春夏看他这副样子,下了一跳,神速地往后退了退,表情一收,大叫着:“哎?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最近这么没品?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

    她看着李恪的拳头,眼神有惧有怨:“怎么着,你还想吃了我不成?!我不就瞎说了句实话吗?你至于这么计较吗?”话虽然还是硬硬的,意思里却有点儿求饶的意味。

    她这么一说,李恪回过神来,竟然笑了,很淡很淡的笑:“是啊,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怨你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个闲人,还怕人说吗?”那笑容,清逸俊美,却让萧春夏觉出很是寂寥。

    萧春夏才不管那些。反正也不生气了,那就接着问吧。“喂,李杨,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人家问我我都不知道。我跟你认识了这么久,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很说不过去!”

    李恪只是淡笑着看过来:“谁问你了?娄师德?还是他爹?”

    萧春夏瞪大眼睛:“你真是个半仙!他们俩都问过我!”

    “你回答不知道就是他们最想要的答案。”李恪缓缓向前走着,笑得高深莫测。

    萧春夏转转眼珠,她实在是听不懂李恪话里的意思。便也不在多想——她的眼光早就被街边的吃食摊子吸引了去。

    “喂,你带银子了吧?”萧春夏问完,也不等李恪反应,便把刚吃完驴打滚的手伸进李恪的袖口里去,想从他的袖兜里掏出银子来。

    李恪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可不管他怎么瞪,萧春夏的动作一点儿都没停。他实在受不了了:“哎,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大庭广众的,你怎么一点廉耻都不懂?!你这样成何体统啊!哎!哎!”李恪向后闪身,极力想躲开她的爪子。

    萧春夏毫不退缩,手依旧在他袖子里锲而不舍地摸着。这动作,让旁人看了产生很多遐想。

    “哎,服了你了!我给你拿!我给你拿!行了吧?!”李恪不耐烦地从袖兜里赶紧掏出几锭银子扔给她。

    萧春夏接过银子,满眼放着光:“嗯,果然是土豪啊!出手就是大方!”心里却想,怪不没落了,这么败家,不没落才怪呢!

    待她以兔子的速度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吧嗒着嘴吃得香滋滋时,李恪的心里不是味儿了:“好吃吗?”

    “好吃啊。”萧春夏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谁给你的银子买好吃的?”李恪看她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开始循循善诱地启发她。

    “当然是你呀。这么一会儿你就忘了?老年痴呆了?”萧春夏嘬着糖葫芦好奇地看他。

    李恪一如既往,她话里不明白的地方自动略了过去。“那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吃,也不给我买一串?”他淡扫了一眼萧春夏手里的糖葫芦,悠然说。

    “啊?”萧春夏显然消化不了,她张着嘴打量他一尘不染的白袍一眼,说:“你……这样,拎喘糖葫芦吃,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我怎么不觉得。”说着,掰开她的手,拿了她找剩下的钱不紧不慢地向糖葫芦摊走去,衣袂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