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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本想立中宵,谁想痴心付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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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这个时候大概都去闹洞房了,你怎么不去?”萧春夏看着外面渐晚的天色,问李恪。

    李恪静静站着,笑得风轻云淡:“惯常的戏码我不爱看,我觉得今天我或许能看到出更有趣的。”

    萧春夏撇着嘴说:“戏戏戏,也不知道在你那儿的戏怎么就那么多,今天演戏明天看戏的,你是北影的吧?”

    李恪听不懂北影是什么意思,也不问,他早已习惯她稀奇古怪的说辞,不接茬便是。

    天色越来越深沉凝重,如浓墨一般。李恪却丁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萧春夏觉得自己不撵他,他大概是没有自觉走了。

    她把桌子上两个人吃了这么久制造的垃圾清了清,说:“我说我怎么有点儿困了呢?原来都这么晚了。”

    说完便拿眼睛左一眼右一眼的扫他,意思很明显,你该走了。

    偏偏李恪不解其意的很,淡雅地坐在那儿,自己给自己斟着茶吱喽吱喽喝得还挺欢,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看萧春夏看他,便很是温情体贴地说:“困了?那你先睡吧,我再等会儿。”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萧春夏愤怒了,不冷酷点儿看来是不行了。她走到李恪面前,说:“客官慢走,再来玩儿啊!”

    李恪的脸绿了绿,心说,这好像是青*楼老*鸨的口头禅吧?

    “想让我走?”李恪娓娓问道。

    “嗯。”萧春夏点头点得很是干脆肯定。

    “可我不想走。”李恪回答得很清淡,笑得很风月。就像他付过了银子,理所应当在这儿呆着一样。

    萧春夏心里狼烟四起。正要发作,李恪看她的脸却一亮,绽开了一个让人目眩的笑容:“来了。”

    萧春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什么?什么来了?”

    这时,听见有人不轻不重地敲门:“春夏!春夏!”

    萧春夏心中一凛,是娄师德!

    她佝腰蜷腿地轻声走到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一声也不敢出。外面的可是今天晚上的新郎倌啊!他现在应该出现在洞房花烛夜正卖力办着“正经事”呢,却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前。她敢开门吗?开了门就是千古罪人啊!

    她不做声,外面娄师德的叫声却越来越“凄厉”:“春夏,你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里面灯亮着呢!我都看见你的影子了!你开开门!让我跟你说会儿话,我的心里苦啊!”

    声音大得象轰炸机一样,轰炸着萧春夏今天本来就不怎么坚牢的心房。主要是,这狼嚎似的一声跟着一声的惨叫,如果再不制止,估计明天她就成了娄家的“全民公敌”了,还怎么在娄府里混啊?!

    萧春夏不得不说话了:“师德,这都……”她紧张地抬了抬腕子,哎,这是古代,哪儿来的手表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吧!”萧春夏在门里压低声音劝着他。

    娄师德悾悾凿着门,声音并不是往常儒雅的声音,倒是有点儿歇斯底里,一听就是喝高了:“春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们俩……”他信口大喊的声音,如同晴天里的霹雳将萧春夏的脑袋轰得生疼。

    “春夏,春夏,你开开门,让我再看看你!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天我都不敢正眼看你!我知道做妾是辱没了你,你这样的人,正妻或许都不定应允,何况是妾呢?可是我有我的苦处啊……”

    萧春夏在门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完了完了,这家伙是真喝多了。嘴上一点儿把门的没有了,指望他幡然醒悟是不可能的了。这家伙现在等于站在门口对着她在扫射啊!比开枪还像开枪啊!这么下去,她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

    她急得抓耳挠腮之时,突然看到桌边坐着的李恪,这家伙看热闹看得正风生水起。漂亮的眼睛里全都是戏谑的笑意。

    嘁,看我的热闹?没门儿!萧春夏这么想着,就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没等他明白过来,就几下把他拽到门前,身子往他的身上一靠,把他的手一勾横在自己腰上,赶紧开了门。

    “师德,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叫什么啊?”萧春夏含笑看着娄师德,眼睛里温润轻暖,她的头发靠在李恪的怀里有几分蓬乱。李恪刚在榻上吃东西的时候把袍子别在了腰间,还没来得及拿下来。这两个人的模样还是有几分奸*夫yin妇的意思的。

    娄师德看着他们两个,眼光有些迟钝。他看看他们俩,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大红衣袍。惨笑了一下,说:“哦,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不知道。”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零星有仆人们来拉架听风看热闹的了。萧春夏再管不得那许多了。装作很害羞地咬了咬嘴唇,说:“你不是跟他做了朋友嘛,他总来,我看他年轻英俊家世好,样貌身材一级棒,就跟了他。”

    娄师德一副小孩子被冷落了的表情,伸手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将手抽了回来。她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英勇地转过身去,吧嗒一口亲到已经万分错愕的李恪嘴上——本来是想亲脸的,他一躲,好嘛,亲了个正着。

    这在唐朝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个举动啊!估计就是香玉楼的姑娘们都不可能来得如此直白大胆。所以围观群众们都懵了。

    她力拔山兮气盖世地一仰头,对着李恪说:“亲爱的,别误会。我和师德吧,就是革命兄弟。以前瞎吃胡侃的交情,如此而已。是吧,师德?”

    说完,天真无邪地看着娄师德,等待着他的回答。

    娄师德看着她,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再看她,低着头转身而去,走得极慢极沉重极趔趄。萧春夏几次想去扶他一把,都抑制住了。直到有小厮上前去搀扶住了他,她才放下心来。

    可是,他却在走出五十米左右,停住了。没有回头,侧着脸,似乎在等她叫他。

    情急之下,萧春夏不得不用大招了:“杨,师德喝多了。我看今天晚上是不能消停了。我们今天晚上去你那儿住吧,嗯?”

    李恪身形虽未动,心里却早已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不是来看戏的吗?怎么倒跟着演上了?

    听到萧春夏的这句话,娄师德才再无留恋,对身旁的小厮说:“走,走吧,我的新娘还等着我呢。”

    萧春夏突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她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对李恪说:“李杨,带我走,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李恪明明被卷进来的很无辜。看着萧春夏的眼睛却心软了一下,点头说声好,便揽着她向外走去。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干叶子漫天飞舞,飘洒在两人周围。萧春夏将头转过去埋进李恪身前,像一只鸵鸟一样回避着这个世界,看在别人眼里却不过是一对神仙眷侣的温柔情深。

    “真的去我家?”走出大门,李恪轻声问。

    萧春夏此时的心有些低沉,她勉强点点头,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嗯。不去你家,我都不知道我能去哪里。”

    李恪幽幽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人家本来要为你风雨立中宵,你却给人家演了一处痴情汉子负心妇。”说完,又抱屈地添了一句:“还把我也拐带进了沟里。”

    “人家今天结婚,我若要是横插一脚,就有点儿太那啥了。”萧春夏保持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说。

    “没想到你还挺有德行。”李恪也没动,依旧维持着刚刚揽着她的动作。

    “嗯?你会错意了吧?你觉得我的‘那啥’是什么意思?”萧春夏问道。

    李恪奇道:“难道不是不地道、没良知的意思?”说完,一手揽着她的腰凌空飞跃起来。会轻功真是好,本来需要走5分钟的路,3分钟也就到了——也看不出什么优势了,因为两家实在太近。

    萧春夏解释:“我是说,他今天都结婚了,我还横插一脚,那我不是傻、二百五、缺心眼儿吗?有老婆了还来招惹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李恪的心灵饱受打击。早知道该把她扔在娄府门口的灯笼上挂着才对!

    “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我睡床!”

    “不,你睡地上,我要睡床!”

    “不行,那我马上把你送回去!”

    “不行,那我马上就告诉遂伦你偷看他洗澡!”

    “我哪有?!”

    “我不管,就是有!你还偷看他上厕所!你还……”

    “好,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