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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完了完了,正房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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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一喝酒就醉,没关系。如果你醉了爱哭也没关系。如果你哭的时候爱抱着个人,还是没关系。可是如果你一喝酒就醉,然后就爱抱着个人哭,那就麻烦了。

    萧春夏睁开眼睛就面临着这样一个窘境。自己半挂在人家的身上——一看就是她主动的,因为李恪即便已经睡着了,也采取着自卫反击的姿势。

    哎,“酒是穿肠**,色是刮骨钢刀”啊!酒再遇到色,双重考验,那对于意志本就不坚定的她来说,何其狠毒啊!

    萧春夏尽量小心地把自己的胳膊腿儿轻轻从李恪身上撤了下来,再更加小心翼翼地下地准备溜之大吉。蹭到门口,李恪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不想揭穿你,可你穿去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双鞋。”

    萧春夏低头,懊恼地发现,果然,自己的脚上穿着一双男鞋。怪不得刚才走起路来感觉怪怪的。

    她面如槁灰地走回去,丧气地换了鞋,问:“我昨天晚上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恪侧躺在床上用胳膊肘支着头,笑眯眯问她:“你是说把我‘潜了’?没有。”好嘛,他倒是学得快用得快。

    “那就好。那我走了。”萧春夏很没面子,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想听听你昨天晚上都跟我说什么了?”说完,李恪面带桃花地看着她。

    萧春夏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自己说了什么,便低声问:“我说什么了?”

    “你说,爸爸妈妈,以前我多傻啊,有你们在身边都不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萧春夏的眼神有些低沉。

    “你还说,以前学霸那个家伙最最讨厌,我捉弄她一百次都觉得不够。最近怎么看她顺眼了这么多呢?虾米呀,我变节了,别怪我。”

    萧春夏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无奈和温暖。

    李恪笑了,眼波很醉人:“你抱着我说:‘师德,你把我忘了吧。以前我以为我会嫁给你,可今天我想明白了。即便你没定什么亲,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因为——”

    他拿眼睛看着萧春夏,目光像能穿透她的心。萧春夏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出。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款款一笑:“因为我喜欢上了李杨。他年轻英俊家世好,样貌身材一级棒!”

    萧春夏的心轻轻巧巧落了地,嗤笑一声:“嘁,就会胡诌!我就是醉了再加发高烧烧糊涂了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扯淡!”

    李恪耸耸肩膀:“爱信不信。”

    不管她说没说话,事儿是做了的。萧春夏在这屋子里一遍遍地发过誓,再也不来,结果,哎——她真是灰头土脸,如果有个地缝儿都想学耗子打个洞钻出去。“没什么正经事儿我走了!”

    “走吧,我也该用早膳了。新请来的这个厨子正合我意。做的小笼包又有卖相又好吃。”

    萧春夏怎么去的,又怎么摸了回来。她突然想起昨天和李恪坐在自己床上吃的那些好吃的。卖相她不管,好吃是真的好吃。

    李恪的嘴角现出一抹绷着的笑意,淡淡的。

    ***

    晴雨阁里,倜傥不羁的房公子正在打点行装——严谨点儿说,是在看着李高阳帮他打点行装。来了有一段日子了,房遗爱的婚事也过去了,他是时候该走了。

    看李高阳顺顺当当把每一样东西都放得妥妥当当,他的心情有些不爽。

    他的手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着,转头望向外面晴得清亮亮的天空,怔怔地有些出神。

    下一刻,他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电:“你真不跟我走?”问完,那双眼一刻都不离她的脸,眼里有期盼,也有焦急,最后所有的神色都陨灭在他脸上一成不变的纨绔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浑不在意。

    李高阳悠哉悠哉地收拾着东西,仿佛没听见他那句貌似玩笑的话。她从房遗爱要带走的东西中拣出一本《诗经》,问:“房公子,我没记错的话,这本《诗经》好像是我的吧?”

    房遗爱没有等来他要的答案,又挂着他吊儿郎当的神情说:“连你都是我的,还差这一本破《诗经》?”

    “这是我批注了的,你路途上无聊,带一本别的不就好了?!”李高阳习惯了他的无赖,话题根本不被他带着走。

    房遗爱心里说,我要的就是这本你批注了的。

    他面不改色地将那书从她手上取下来,塞进自己胸前,笑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你的那个姐妹萧春夏,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闹,恐怕在娄府自身都难保了,还顾得过来你吗?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娄家的新郎倌儿可没在新房睡。而是宿在了竹枝苑的书房里。”

    李高阳娇美的面容黑了黑,萧春夏也真是倒霉。不抢亲不去闹也会躺枪。房遗爱说的不错,以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房遗爱见李高阳那凝重的表情里有机可乘,又在火上浇了点儿油:“我听说,娄老爷早知道是你和萧春夏撺掇他女儿私奔的,你在这儿呆着,怕是比你那姐妹还水深火热啊!毕竟她还有个小姐的名分,你却就是个小丫鬟。”

    刀已经磨上了,就等着小鸡钻进网子里就可以下锅了。可是,他觉得该钻进来的那个小家伙却迟迟不买账。

    李高阳心说,天天跟着你这个轻薄狂徒过日子?和在娄家受点罪大概也不相上下了。

    这么想着,不知为什么,心中还是会有点小难过。人真是感情动物,在一起泡得久了,对个不正经的家伙也能生出些不舍之情来。

    哎,真是跟萧春夏那个家伙在一起呆的,好的没学来,尽学了些没用的——话说,萧春夏身上真的有什么好的东西吗?

    房遗爱看着她,笑得天真纯良,慢吞吞说:“我爹可是当朝司空房玄龄。”他见李高阳没有反应,继续勾*引着:“我家可住在长安。”

    李高阳低头含笑不语。

    房遗爱继续:“我家可比娄家大得多。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达官贵人。”

    李高阳禁不住笑了:“这些不都是你最不喜欢的东西?却拿来诱*惑我。”

    房遗爱没想到李高阳竟然这么懂他,心里一暖一凉。不再说笑话,正色说:“跟我走吧。你这样的女子,不该呆在这里做个丫鬟。”

    李高阳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装傻笑着:“你怎么知道做丫鬟不适合我?我偏偏觉得在这儿呆得不错。”

    房遗爱看她的手有条不紊地干活,不由得心里烦乱得很。他一下子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铁钳一样:“你还不是放不下那个萧春夏,却在这里嘴硬。”

    李高阳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看着他,脸色有点儿白:“放手,你弄疼我了。别临走还不给人留个好念想!”

    房遗爱直直看了她很久,松了手,说:“快点儿帮我收拾好,下午我就启程。”说完,转身走了。

    李高阳揉着被他捏得生疼的腕子想,多亏没答应跟他走。这人不但表里不一、流*氓成性,还有暴力倾向。

    ***

    萧春夏回到梨枝苑的时候已是正午,在那里等着她的,除了焦急打望的雪棠,还有两个人,一坐一站,气定神闲地呆在她的屋子里。一看就知道,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丫鬟。

    萧春夏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因为,在她屋子里等她的两个女人,她不认识!

    不认识,那可就不太妙了,因为娄府的人她都认识。

    她放眼打量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那个美人儿。鬓发乌鸦一般黑,衣裳嘴唇一样红。眉毛描得秀长,眼里含着秋波,真美!长得像枝插在长颈瓶里的花,修长好看,光彩楚楚。

    看见萧春夏走进来,美人儿只看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依然坐在那里等。直到雪棠走到萧春夏面前,怯懦懦叫了一声“小姐”。她美丽的眼睛才难以置信地瞪向萧春夏。她的小丫鬟跟她的眼神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她的眼睛看了萧春夏很久,仿佛想看出她到底是哪里好,最后才喟然长叹一声,问:“你就是萧春夏?”

    “嗯,是我。嫂子?”萧春夏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笑呵呵问。

    没错,屋子里坐着的正是娄师德的新婚娘子刘丹阳。

    萧春夏就纳闷了,这新娘子第一天不都是去给公婆奉茶的吗?还有给个干小姑子来奉茶的?

    “呦,我可不敢担这一句嫂子。”那朵花儿笑得阴森森的,说不出的别扭。“没听说天下谁家的小姑子在哥哥成亲那天晚上,把哥哥拽进自己房里的?!”

    刘丹阳的头摆得正的不能再正,腰杆子挺得直的不能再直,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好像要把萧春夏戳穿了。

    呃……萧春夏泄了气,乖乖站在那儿。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还真没当过小*三儿,没有作为小*三儿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呀。

    她的心里被人家正房盯得百爪挠心,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嚷嚷着:完了完了,萧春夏人家正房找来了。

    咦?她也没干什么,干嘛这么害怕?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吗?她怎么还是觉得心虚?

    “嫂子,昨天我哥是喝多了才跑到我那里去,他是跟你成亲太开心了。”萧春夏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交恶。既然将来要住在一个宅子里,那还是应该和平共处,处好双边关系的。

    “我说你长得其貌不扬,我相公怎么会被你迷惑住呢?原来是破罐子长了一张好嘴!你也不必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刘丹阳这个水灵灵的**美人把眼一横,看萧春夏的眼睛里都是鄙夷痛恨——是啊,搁谁在新婚之夜被抢走了新郎能不痛恨呢?

    “我早已把你的底细打探清楚了。你一个小小丫鬟,能爬上小姐的位置,怎么说也有那么点儿本事就对了。若是你能尊我敬我,兴许过段时间我会让相公纳你为妾,可昨晚你竟然在我新婚之夜令我不痛快!哼!这个妾,谁有份儿你都没有份儿了!”

    看来刘丹阳是做足了功课来的,知道萧春夏没有靠山,也知道娄家是不会因为一个丫鬟跟自己作对的,就变着法的来使下马威来了。

    萧春夏已经接不下去了,这话,没法接。

    她干巴巴在那里立着,憋出了一脑袋的白毛儿汗,一句话都不说,又不敢走。

    见她不说话,刘丹阳身边的丫鬟来劲了:“呦呵,我们小姐的话你连理都不爱理了?!”

    要不怎么说呢,坏事儿一般都坏在奴才的撺掇上。那丫鬟一这么说,刘丹阳的脸明显更阴沉了几分。雪棠怕萧春夏受欺负,也悄悄把身子向前挪了挪,挡在了萧春夏身前。

    两队人马正僵持着,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

    “娘子,你在吗?爹让我带你去熟悉熟悉我们家外场的生意。”

    一人背对阳光临门而立,阳光把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就像《西游记》中的一尊金佛。

    这人一眼都没看萧春夏,而向坐着的刘丹阳伸出一只手臂:“走吧,娘子。随为夫去吧。”

    刘丹阳的脸色一僵,随即,好看的脸上笑出了一片极其好看温柔的笑容:“好,相公,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