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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想和你,一人一个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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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风和日朗,是这个冬天里最暖和的一天,太阳又圆又大,天空只有一丝白云在天上挂着,挂得分外素雅又有情致。他们居住的客栈栽种的腊梅开了,远远就能闻到随着风飘来的香气。

    一大早,李高阳正站在院子里用盐刷牙。肃鲁科很是风*流倜傥地走了进来。只是……似乎他这风*流倜傥有些不是时候,李高阳连忙转了过去。谁能在龇牙咧嘴地刷牙时,和别人聊天呢。

    肃鲁科根本没注意到李高阳的窘态,又绕到了她身前,笑眯眯说:“早啊,暖儿姑娘。”

    李高阳正用个软布蘸着盐刷牙,牙上刚沾满了盐,说话实在不方便,便挥了挥那块软布,算是打招呼。

    她本以为肃鲁科打个招呼就该走了,没想到他这么有兴致看人刷牙,压根儿没有走的意思。她讪讪笑了一下,对他晃了晃手中装盐的盒子,嘴里吐出句很不清晰的话:“刷牙。”意思是“我刷牙呢,要不咱等会儿聊?”

    肃鲁科完全沉浸在见到女神的喜悦中,至于女神的潜台词,一点儿没领会。他红着脸点点头,开始自我介绍了:“我叫肃鲁科,来自高丽。”

    “嗯。”李高阳点头,表示“我知道啊”。她很憋闷。盐在嘴里一点点融化,有点儿咸嗓子。她总不能在这位高丽王子面前华丽丽地漱口吧?

    “暖儿姑娘,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肃鲁科的语气很轻柔,阳刚中透着羞涩。在他看来,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奈何,李高阳的一颗心全在嘴里那口越来越咸的盐上,她眉头已经拧到了一处,心说,这个王子大概说上句说惯了,拉家常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她又含糊地说:“很好。”

    “那,我先回去禀告我父王。明年我便去长安求见……求见大唐皇帝,请他……让我们在一处可好?”肃鲁科越说声音越小,他虽是个王子,在感情这方面,都是高丽泼辣爽利的姑娘们追求他,追求姑娘的事还是第一次,不好意思得很。

    李高阳急得已经跳脚,心想你求大唐皇帝,大唐和高丽一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来问我!她挥挥手,含混说一句“随你随你”,便落荒而逃,不逃不行了,齁嗓子!

    这个逃跑的姿势,看在肃鲁科眼中,很有些害羞而走的意思。于是,一门亲事就这么愉快地单方面决定了。

    吃过早饭,肃鲁科早早就来辞行。张拂靖很疑惑他怎么这么着急着走,劝说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晚走几天。等他送完这趟镖,带他去自己在扬州的家住上几天。

    肃鲁科怎么也不肯,他说总算逮到了妹妹,怕她又跑了回去不好交代。又说回去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父王禀报,一边说一边羞答答看着李高阳。

    李高阳吃完饭准备出去剔牙,这时便起身向外走。肃鲁科看着她的背影,再次把这个行为领悟成含羞而走。

    临行前,贺鲁花又企图逃跑了一次,被肃鲁科抓了回来,无奈,只得乖乖跟他回高丽。她黑着脸问李高阳,她们是要去哪里,若是自己再来了中原,去哪里找她。

    李高阳轻声说:“如果快的话,长安吧。”她也不敢肯定,因为萧春夏的打算是周游大唐……乃至各国。

    “好!暖儿!我一定会去找你!”贺鲁花给了李高阳一个大大的拥抱,依依不舍地上路了。

    送走高丽王族的兄妹俩,张拂靖折身回去打点行装,准备出发和镖局的兄弟们会和。

    萧春夏陪着李高阳看那一行人马越走越远,看那些背影都已经小得快看不清了,李高阳却还舍不得进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行啊,丫头!虽然晚了十多年,但你总算学会交朋友了!”

    李高阳一愣。这才意识到,她和贺鲁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她绝美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满不在乎地说:“世风日下,不流于世俗就不能独存呗。”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边走。

    萧春夏看她别扭又傲娇的模样也不戳破,上前像个男生一样揽着李高阳的肩头,大咧咧说:“李高阳,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干嘛?”李高阳轻启樱唇,微笑着问。

    “我就想找一片绿草地,舒舒服服地躺下来看看天。拿个随身听,你一个耳机,我一个耳机。”

    李高阳以前读书的时候看过萧春夏上课的时候跟虾米一人一个耳机听歌,被老师逮到没收了之后,班级里的同学笑他们俩傻,线在中间荡着,俩人又时不时地眼神交流,不被抓包才怪呢!

    萧春夏当时混不知错地大言不惭:“你们懂个屁!能一人一个耳机听歌的,才是真朋友!”

    看来,萧春夏现在是真把自己当成跟虾米一个级别的朋友了。原来,处得久了,这家伙也没有在学校里看着那么差劲。

    她的心头感动,却依旧冷着脸,冷笑着说:“第一,现在是冬天,就是有绿草地,我们躺在地上也会很冷。第二,我们根本找不到随身听,只能幻想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最好不要想,想也是白想。第三,你那个张大哥的这趟镖本来就是晚了又晚,恐怕火都上房了,不催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最好能有点自知之明,把速度放快点儿。”

    萧春夏抖了抖她活灵活现的眉毛,凑近了李高阳说:“喂,李学霸,咱商量商量,你再改个名字吧!你不应该叫李暖,你该叫李冷。不对不对,你就叫李酷吧,内酷加外酷,混合酷!要不然就叫李一二!整天一二三一二三的!你烦不烦?”

    李高阳笑笑,这样,每天听萧春夏不的聒噪,很好。

    又连赶了两天的路,张拂靖他们三人终于与镖队汇合,再次开始了护镖之旅。

    萧春夏和李高阳两人自然和这趟镖一起,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张拂靖带领的镖师们经过了上次的历险,再不敢大意,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护镖,不敢有半点差池。

    又行了几天的路程,镖队来到一座大山前。这座山,像极了常常出现在水墨画中的那些山,峰峦叠嶂、云海翻滚,异常高大的黄杨和红花继木依山势而生,怪石嶙峋,山势嵯峨。

    张拂靖谨慎打量着眼前寂静中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的大山,说:“翻过这座沣峪山,再过五天,咱们就可以到长安了。兄弟们要多加留意,这里山多树多,很易遭受伏击,大家要提起一百个小心才是!”

    还好,在山间行走,并无异常。

    到达山腰时,张拂靖说:“这里山势最凶险,我们加快点脚程,到了前面的缓坡再停下来歇息用餐。”

    众人点头,正要加快速度。只见前边不远处的林间灌木丛好像晃了晃,张拂靖倾耳细听,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声音不像很多人,张拂靖也没有太在意。这山间草木繁茂,走兽众多,来时的路上遇见不少。他们整个镖队这么多身具功夫的男子,即便遇上山禽猛兽也没什么可怕的。

    待大家走近了,那丛灌木早已不动了,就像刚才的偶一晃动是张拂靖的错觉一样。这倒勾起了张拂靖的好奇,他直直向那丛灌木走去,饶有兴致地准备看看藏在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仿佛通了人性一般。

    就待他走到近前的时候,嗖地从灌木中窜出一道黑影,直奔张拂靖面门袭来。张拂靖这才意识到那里躲藏的竟是一人。连忙接招。

    这人的招式虽然招招致命,处处透着狠辣,但总觉底气不足。

    张拂靖眉毛微缩,在过招的间隙打量对手,才发现,跟自己交手的这名男子身上有多处伤口,虽然穿着黑衣也能看出浑身是血。最令张拂靖惊讶的是,即便这人周身遍布伤痕,背上却还背着一个人。被背着的那人看不出什么模样,只能看见头上的长发披垂在黑衣人身前,看来已经昏迷了过去。

    “兄台且慢!”张拂靖一个收势跳后一步。

    跟他交手的男子,晃了一晃,显然已经精疲力尽,却仍倔强地站的笔直。他将身后那人牢牢背着,颈间青筋突起,手握成拳,不动不惧地凝视着张拂靖。仿佛只要他一动,他就又能像一头豹子一样扑过去把他撕碎。

    张拂靖心中暗暗升起了敬佩。一抱拳,说:“兄台怕是误会了,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是一个镖师,从这里路过而已。”

    那男子这才去打量他身后的镖队,看了看镖车上的箱子。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镖师毫无上前一搏的打算,眼神才放缓下来,露出疲态。

    他轻轻一拱手,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背着身上那人缓缓离去。一路行走,每一步都滴下很多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身后那人的。

    “兄台,不嫌弃的话……”张拂靖明明知道,能将如此的高手打成这样的,一定不是寻常仇家,也一定不是寻常恩怨。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多管闲事,以往他也从未动过恻隐之心,今日,许是心中升起无限对这位豪杰的敬意,才出言挽留他:“兄台这样,恐怕走不出多远。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走一段吧。”

    那人虽是力枯气竭,可却没有停下来半分。也不知道是怕连累了张拂靖一伙,还是觉得他们不保靠。他连回身都没有,伸出手摆了摆,拒绝了。

    既然人家拒绝,他也不便再强加挽留。张拂靖正准备招呼大家继续赶路。刚才发觉队伍停下来,跑出来看热闹加放风的萧春夏却瞪大了眼睛,往前跑了几步,难以置信地喊:

    “遂伦?!”

    刚才还走得缓慢坚毅的男子缓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萧春夏。这一眼,千山万水,很有内容。下一秒,便软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