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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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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很生气,这次后果真的很严重。他从水里捞出那捆东西,从形状上来看,是一封信和一捆焰火。

    信已经被水洇得什么都看不见了。上面的人大概是不知道他们的死活,想试探下,让他们放个焰火就知道他们还活着了。

    他恨恨看着萧春夏。萧春夏也后悔莫及,张着嘴维持着刚才被点的姿势,心中直拍大腿。

    李恪压根儿不想给她解穴,就让她那么张着嘴站着以示惩罚。

    待半个时辰,穴道自动解了,萧春夏的胳膊腿儿已经僵得不像自己的了。她看看李恪比屎还臭的脸,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看啊,那包烟花晾凉兴许还能用。”

    李恪穿着她的衣服,坐在水边照镜子,自己给自己梳头发。

    “不然我帮你梳吧,你自己梳起来多费劲呀。”萧春夏将功赎罪的决心挺大。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折腾,萧春夏发现梳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自从做了丫鬟,一直是在书房打杂的。前世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头利落的假小子短发,根本没梳过辫子。没事儿的时候,看李高阳出手刷刷刷就弄出一个髻来,觉得真是很轻松的一个工种,哎,原来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本来她是想给李恪弄一个简单又新潮的“梨花包包头”的,简单清爽,容易打理,干活儿的时候头发不会散下来。结果……开始扎发辫的时候就把人家弄得直咧嘴,盘起来的时候,那些头发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让它们向东、它们偏要向西,最后弄出来的样子,惨不忍睹——一个花美男的头上,顶了一坨牛粪一样。

    李恪倒也不甚在意,反正已经梳上了,不掉下来就行了,他要是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傻,还不得把萧春夏的脑袋卸下来当球踢?

    梳好了他就去旁边打坐调息了。害得萧春夏心里直敲鼓,心想,一会儿去水边做的事自己都要包揽下来,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给他梳的这个头发。

    山中岁月实在难捱,对话唠症的萧春夏来说真是痛苦,她没话找话地跟打坐的李恪聊起天来。

    “对了,李杨,你们大唐结婚都早的,我看你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吧?你就没娶过老婆吗?”她本来是盯着李恪的,但看见他那牛粪发型,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不笑场,便眼睛时不时瞥瞥别处,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娶过。”李恪打坐,爱理不理。

    “你老婆什么样?”萧春夏很好奇,这个自恋的家伙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一定很美吧,不管他喜不喜欢女人,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的,既帅又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一个女子。”

    萧春夏发飙了:“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啊?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当然是和一个女子成亲啊,你想跟个男人,你倒是高兴了,你爹娘能同意吗?你听过谁会和一个男子结婚的?!”

    李恪抬眼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说:“听过,我姐姐。”

    她看出来了!他就压根儿不想好好跟她说话!萧春夏气得跑去山坡上摘花,再不理他。

    李恪看着她在山花中上下翻飞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王妃——杨妃。

    她是定州刺史的嫡长女,嫁给他的时候才十四岁,是个少言寡笑的女子。他那时候在之藩,心情很不好,总是在一心一意寻求引起父皇的注意,并没有在意过这个比他小一点儿的妻子的感受。

    现在想来,她大概对他也是不大上心的。她很少跟他说话。他每次看见她的时候总是直直坐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发呆。

    他那时候小,以为她是在思乡,并没太在意。可不久,她便郁结于心,郁郁而终。跟他过了三年就去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是太忽略她了。她那时,大概是有心中惦念之人吧?

    萧春夏正在那儿蹂*躏一只被她放了逮、逮了又放、放了又逮,现在放了都不想走的蝴蝶,突然看见一个小白点儿从天上下来,越来越大,向谷底而来。

    她张开大嘴,指着那个白点儿“啊”地大叫一声。

    李恪一抬头,看见那白点儿,嗖嗖嗖几步蹿到她身前,特别熟练地点了她的穴,让她以抬头等着吃鸡蛋的姿势定在了原地。

    那白色的影子越来越大,终于看得清了。原来是一只鸽子,它飞到谷底打量了一下,似乎跟李恪很相熟,静静落在了他手掌心里。

    李恪从它腿上拿下纸条和碳条,刷刷刷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写完又绑回它腿上,将它放飞。

    直到看它飞得看不见了,李恪才慢悠悠走到萧春夏近前解了她的穴道。

    “喂!你点习惯了是不是?!”萧春夏敲着自己发酸的脖子骂道。

    李恪双眼一眯,说:“我若不点你,恐怕你又要大叫了吧?你以为鸽子的胆子有多大?被你吓飞了,那就真没人会来救我们了!”

    一提救他们,点她的事儿马上被忽略了。她星星眼看着李恪:“咱们有救了吧?”

    “离被救还远得很,不过,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我们还活着了。”李恪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我饿了。”

    “那他们会怎么救咱们上去呢?这么高的山崖,我们光掉就掉了那么久,他们怎么能搞来那么长的绳子把我们打捞上去呢?”萧春夏揣测着各种可能,觉得哪种可能都不太可行。

    “用‘打捞’这个词的话,除非咱俩在海里淹死了。”李恪好心提醒她。看她丝毫没有去下厨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可是我还没有啊。”萧春夏纯真而威风凛凛地一笑,又去山花间招蜂引蝶了。

    可是,她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两三分钟,便被李恪一句话给弄来乖乖做饭了。李恪说:“恐怕昨天扔焰火的是你的同伙吧,兴许他们以为你死了,已经走了。鸽子是我的,来救人的一定是我的人。你若不给我做饭,我就不带你出去。”

    为了能顺利出谷,萧春夏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彻头彻尾成了李公子的小跟班。变着花样的做饭,早晨起来几天如一日的帮人家梳头——自然,梳得还是那么不忍目睹,晚上帮人家洗衣服晾干,没事儿的时候还得帮人家锤锤腿揉揉肩。

    当遂伦带着一个护卫下到谷底时,萧春夏刚给李恪梳完头。

    遂伦看到李恪那酷炫的发型和不怎么得体的衣服时(穿着女式衣服怎么可能得体),很是愣了一愣。萧春夏看见同来的护卫,下唇一直在微微抽搐。不过,富人家的护院就是有素质,憋成了内伤也站在那里一动没动,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

    遂伦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主人身上,又想帮他梳头。李恪诧异地看了遂伦一眼,又看了萧春夏一眼,心说,不是刚梳完吗?便一抬手:“不必,上去要紧。梳洗的事,到了上边再说。”

    遂伦又不好告诉主人他的发型很有特点,只好反身将主人背在了背上。另一个人背起萧春夏,一起向崖上窜去。

    这悬崖峭壁基本是直上直下的,很耗费人的体力。腰上系着绳子的护卫们,每上个百八十米就要换下一个人背负,倒了几十个人,总算将两人平安运达地面。

    到那儿的时候,张拂靖、李高阳他们一干人等也都在。众人见到李恪的发型,均黑了黑脸,抽了抽嘴角。

    萧春夏看李高阳和张拂靖笑脸蜡黄的样子,笑了:“到底落难的是我还是你们?怎么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一点儿不精神,跟闹了饥荒似的!”

    李高阳的声音都哆嗦了:“你还敢说!你都吓死我们了!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我以为你成了花泥了呢。我给你扔的焰火呢?你明明在谷底怎么不联系我们?”

    “嘻嘻,你们扔的那个东西掉水坑里了。现在还在山坡上晾着呢。”

    萧春夏精神饱满地张开双臂,对李高阳说:“快!想死姐了吧?快到姐怀里来,把姐扑倒吧!”

    李高阳皮笑肉不笑:“没有你最好,没有人在我耳边话痨,清静地很。”说完,却转过身去,抹了抹眼泪花子。

    萧春夏和李高阳这边正述着别后离情,那边李恪突然爆发出一声暴喝“萧春夏!”,这跟他平时在人前表现出的大尾巴狼性格极其不符。

    萧春夏回头去看,他站在众人中,一坨牛粪头让他那么超凡脱俗、与众不同。他铁青着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你来,给我解释解释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