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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遂大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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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伦一脸无奈地说:“萧娘子,您先松开手再说话。”

    萧春夏依旧搂得死死的:“我心目中的英雄就是这么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的,我才不松手呢,一松手你就跑了。”

    这时,门边儿上出现了一角锦袍,遂伦带来的那几个皂袍“打男”脸色均是一黯,大概他们心里的潜台词是:遂大人,你完蛋了!

    李恪进来之前本来是准备了很多套说辞来应对萧春夏的感谢的。

    比如,萧春夏说:“你不生我的气了,救我救的这么快?”他决定摆个臭脸说:“气该生还是得生,但别人欺负你是不行的。”比如,萧春夏看见他就扑上来嚎啕大哭,哭着说:“你总算来了,人家好害怕。”他就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很有样子地说:“怕什么?有我在,有什么可怕的?”或者,她看见自己,一下子害羞了呢?她会害羞吗?

    不管他想了多少种可能,也没想到眼前这种。他进来等待收到无限感谢的时候,正看见萧春夏抱着遂伦在那儿讴歌她脚踩七彩祥云的大英雄。

    遂伦一看见自家王爷,跟看见了救兵一样,赶紧说:“萧娘子,你要谢就谢我家主人吧,是我家主人派我们来的。”

    “主人?”萧春夏迷惑了一下,抬头正看见打门外迈步进来,正考虑要不要拂袖离去的李恪。

    她一下子松开了遂伦的脖子,对着李恪喊了一句:“喂!”

    本来李恪还在想走还是不走,她这一喊,他扭头便走了。萧春夏一愣,跟着便追了出去。

    “喂。李杨!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小?你至于这样吗?不就是认错恩人了嘛?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李恪在前边大步流星地走,萧春夏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追。

    李恪根本不想理她。他心里想:这长安里,遍地都是父皇皇兄的眼线,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着自己的暗卫在闹市里救她,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了这么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儿!

    其实,他之所以扭头走了。最大的原因不是萧春夏对遂伦甜腻腻地叫“伦哥哥”。而对他只叫了一个字——“喂”,虽然他的确很生气。

    他突然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长安城里认识他的人不多。但他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可是……让她一直在自己身后大喊大叫也不是办法,路上的很多行人已经开始纷纷对他们侧目。

    李恪停在了她前方的不远处。萧春夏快走几步,跑到他身前和他并肩而行,扭头看着他问:“不生气了?”

    李恪的神情依旧很别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和她并排走着。

    他这个表情,明明还是在生气嘛。萧春夏脸有点儿绿。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这么小心眼儿。萧春夏垮着脸,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腿,刚才太紧张了,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帮人砸东西的时候好像砸着自己的腿了。

    她跟着李恪,没好气儿似的说:“你这是想跟我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她已经追了他一条街,又跟着他走了整整一条街。脚步已经有点儿开始晃荡了。

    李恪在余光中看她揉腿的手,眉头轻轻拧了起来。终于,他停到了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下。这里已经离闹市很远了,周围大多是民居。他看了看这里,走到梧桐树下不知谁家放置供人乘凉的大石头上坐下。

    那儒雅俊秀的样子,说他坐在最雅致的茶楼里喝着世上最贵的茶都不为过。

    萧春夏挨着他坐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向旁边挪了挪。

    萧春夏一边揉着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李杨啊!我这个人吧,就是这么个有点儿直接的人儿!眼睛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看见了遂伦,没看见你,就以为是遂伦来搭救我来了。你来了,遂伦跟我说了,我就知道了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那我跟你郑重道歉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李杨!”

    李恪坐在那儿,宽袍广袖轻摆,轻轻地“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萧春夏看他这么敷衍自己,有点儿怒了,她伸出手去,把李恪根本没看她的脸扭向了她这边。“你总是这么目中无人吗?”

    李恪的脸在她的两手之间微微泛红:“你总是这样举止轻浮吗?”

    萧春夏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反正,我追着你两条街就是为了给你说一句‘谢谢’,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了,那么,谢谢!虽然你心眼儿这么小,但你还是救了我们大唐之花一命,谢谢你。”

    说完,站起来大步朝来时的路走去。

    “我走掉,不是因为生你的气。”李恪的声音清寡中夹着落寞。

    萧春夏回头,眼里漾开笑意:“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你在跟我解释吗?你不是在生我的气,那是怎么了?”她回头盯着李恪,他漆黑的眼眸黑不见底,就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像是千年都没有融化的冰雪。

    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自己了。萧春夏撇撇嘴,又走了回去,坐回他身边。

    按照萧春夏的推测,事实是这样的。

    李恪让遂伦来帮她,纯粹是因为自己曾经在悬崖深谷中救了他一命。他肯定是这样的。他依偎在遂伦的肩膀上:你去看看,她也算我们的朋友。遂伦脸色阴森森地说:我不去,她知道我是个太监!他又说:知道了不是更好?省得她对你有邪念。

    去嘛去嘛。

    不去不去。

    去吧。我们的爱情总算也有个人见证了。

    于是,遂伦勉强地去了。于是,她误会遂伦了,便去搂着人家的脖子。这时候,李恪进来了。于是,他吃醋了!他当然不是生她的气!他生的是遂伦的气呀!

    ……以上纯属萧春夏夸张的胡思乱想。但她觉得这些场面很

    萧春夏的同情心开始无规则泛滥了。她往李恪身边靠了靠,李恪大概是不习惯有人贴的自己那么近,又往旁边挪了挪。

    “那个,李杨啊!其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处于你这样的心情都不会太好的。这我能理解。都怪我,怪我行为太莽撞。可是,哎,其实我对遂伦吧,早就没有那份儿心思了……”

    “萧春夏,你爹娘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

    萧春夏一阵错愕,仔细去看他。看见李恪偏着头,阳光从树影间投在他的眉梢和侧脸上,让他的脸显得很柔和。

    他转过头来对她轻轻一笑:“说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人现在太可疑了,这一点儿都不像她熟悉的那个死板傲娇的李杨。

    不过萧春夏倒确实很想跟人谈谈她的父母,她觉得再不说,他们在她的世界里,确实就都像没存在过一样了。

    “我爸妈吗?他们俩都是普普通通的商人。商人在你们这个时代是不怎么受待见的是吧?在我们那儿倒不这样。他们俩都是很忙的人,对我上学并不怎么操心。但只要他们俩有空,就会想着一定要带我去玩儿点儿什么快乐的事儿。我爸妈都不是很爱说大道理的人,他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一个人,快乐最重要。他们彼此很相爱,他们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虽然,我现在找不到他们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说:“很可能一直到我老了,死了,也找不到他们了。”

    她看着投在地上的李恪的剪影,很久很久不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李杨。谢谢你问起他们,不然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这样好的一双父母。”

    李恪的脸上悄然无波,无喜无忧。他就那么坐着,一直坐到萧春夏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他却低声道:“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相爱。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爱我。我有兄弟却不如没兄弟。我已经很久都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了。”

    他的话说得没头没尾,萧春夏听得一头雾水。她听他这么幽怨的说话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看见他,他都潇潇洒洒、淡淡然然的,可是她就是能觉出他从来不快乐。

    她每次见他都觉得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对他的身世、性格好像全不知情。

    她知道,即便她追问他也不会回答的。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人。

    她觉得他再不会说话了,便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顺势递出一个微笑,说:“不管怎么说。我来追你没白追,知道了你没生我的气!别的我就不管了!我得赶紧回去,家里还一下子烂摊子呢!”

    说到这儿,她仿佛才想起来,自己的“大唐之花”已经被人砸得稀巴烂了,一拍大腿,说:“妈的!这下惨了,这得敷多少脸才能挣回这么多钱来呀!”说完也不看李恪,风驰电掣地往回跑,什么腿疼,早就忘了。

    李恪坐在那里,神情散淡,看着萧春夏有些好笑的背影出神。一会儿,也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