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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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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啊

    “到息麦炼厂把定制的吧唧兽筋取回来。”灰毛男人踢了踢正在搬东西的少年。

    蓝衣少年捏了捏汗津津的手掌心,被粗糙的木制品划伤的手指一丝丝的刺疼,但他也只是稍微放松手臂,“好的,先生。”

    看着少年有些踉跄的身影,灰毛男人皱皱眉,很不屑的啐了一口痰。

    散匝斯觉得左腿还有点疼,至少昨天被踢的伤口今天是绝对好不了,但前几天的伤口就不知道好没好了。

    他打不赢那些灰老鼠。

    这个事实让他一直都很冷静的暂时承受着这一切。

    息麦炼厂离得有点远,散匝斯抠了抠破了几个洞的口袋,有些心疼那三个铜子儿,至少还可以买一条体型浓缩的小猫鱼干啊。

    想象着真的吃掉了那小小的猫鱼干,散匝斯觉得漫长的路也不是多痛苦了。

    先是舔一舔鱼头,嗯,有点涩,鱼头一向不好吃。

    在一点点撕开鱼肉,看着肌理一丝丝分开,再吃掉那金黄色的里肉,细细的嚼,感受着小猫鱼在牙齿里面跳跃,溢出大海的香味。

    有点饿啊……

    散匝斯终止了这个美好又痛苦的脑内剧场。

    把注意力放在了路上的各色行人,这也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一个快速行走但脚步有些踉跄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天带着黑色兜帽的人并不多见。

    难道是法师?

    散匝斯睁大着眼睛看着迎面走来的高挑身影。

    黑曜石般的中长发,海蓝色的眼睛。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散匝斯窒住了呼吸,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海。

    他觉得自己匮乏的语言似乎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那个男人。

    直到那个人走了很远,散匝斯还未回过神。

    真美啊,散匝斯轻轻的喟叹。

    甩甩头,回味着那个美丽的身影,他又开始了漫长但不失趣味的赶路。

    快到傍晚,散匝斯终于到了息麦炼厂。

    这里的人很多都已经认识他了,帮他整理好需要的量,记下帐后,散匝斯有些苦恼的看着眼前的一堆货物,怎么运回去也是个问题啊。

    “阿斯。”这是他的小名。一个矮人奶奶对散匝斯招了招手。

    散匝斯小跑着过去“需要我什么帮助吗?莉莉奶奶。”

    “不用啦,我是说,我有一辆小木车,或许可以帮到你点什么。”矮人拉了拉散匝斯的袖子。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散匝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运了。

    回去的路有点麻烦,因为天已经黑了,被夕阳渲染的波澜壮阔的大海也渐渐沉寂黑暗,远处的港口只有灯塔昏黄的光芒。

    散匝斯浑身湿哒哒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咸湿的海雾,但无论哪一样,都让他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痒又疼。

    貌似是个不太美好的夜晚。

    但散匝斯的心情却很好,至少不用面对那一群灰老鼠了,少年乐观的天性让他不禁总是想到好的方面。

    他的身世和许多狗血的故事一个套路。拥有丰厚遗产的美丽寡妇,如同所有脑子被糊住了的白富美,跟了一个油嘴滑舌的人渣,在被人渣干得人老珠黄之后随意的丢弃,散匝斯的母亲后来就是在悔恨和病痛中死去,然后把更多的苦难留给了她唯一的儿子。

    是的,本该属于散匝斯的遗产,现在被那一窝老鼠占领。

    虽然不应该对鼠类兽人抱任何偏见,但至少那一窝灰老鼠占尽了所有老鼠身上可以形容的丑陋特点。

    这是属于我的财产。

    散匝斯每天这样对自己说。

    这是他目前逼迫自己忍受那些不公平待遇坚持的信念。

    不会忍耐太久的。

    黑暗中,少年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深紫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一周后——————————————————

    “灰老鼠!看你卖给我的好东西。”一个身材高壮的人类恶狠狠的把一个包裹拍在桌面上。

    男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颓废的面容依稀还可见当年的风流倜傥。

    “怎么了,这么早就来找事?”

    壮汉也不多说,上来就是一巴掌。

    狠狠的一耳光,不仅把这个灰发男人本来就不多清明的脑袋打的更晕乎了,还把后室里睡懒觉的小鼠兽人惊醒了,当然在侧室整理东西的散匝斯也听见了。但他并没有什么出来,只是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开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现在醒了没有。”壮汉揪起灰发兽人额前的一绺毛,把兽人的脸狠狠的按到了柜台上。

    灰二艰难的吐了吐血沫,挣扎着使劲摆手。

    人类壮汉这才放开他,“你自己打开看看吧,因为你这玩意,我们失去了七八个兄弟!”

    灰二揉了揉硌得生疼的腮帮子,抖着手打开了那要命的包裹,这才发现里面是一张断了的短弓。

    弓身上参差的断面,可以想象出断裂时木屑横飞的景象。

    灰二的脸一下子白了“这,这,这会不会是您的力气太大了。”

    “哼哼,力气大?”人类壮汉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讥诮“这个弓是一个不到三英尺的地精用来防身的,你跟我说绿皮的力气大?”

    “骗人,我都掰不断弓身。”一个有些肥胖的少年走了出来,肥嘟嘟的脸涨得通红。

    壮汉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胖豆丁,直接拍了拍灰二的脸“你开的店,你看着办吧。”

    灰二的脸白了又白,冷汗蹭蹭往下流,张张嘴又肉疼的看着半旧不新的钱柜,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老鼠仁儿被吧唧兽吃了吗?”壮汉再次抓住了灰二额前的一绺毛“就让我帮你算算吧。丧葬费,亲属抚慰费,新的武器费用,对了,还有我们佣兵团因为你这掺杂了不知什么破材料的弓而失去的任务奖励——两千金币,你自己看看吧,大约也就是两万金币左右吧。”

    没等壮汉说完,灰二就已经双腿发软的要往下倒去,被壮汉一腿顶住了屁股“听说兽人挺耐|操的,你太老就算了,你那几只老鼠儿倒是可以送过来,抵上那么两三千。”壮汉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扫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几只小鼠类兽人。

    “你准备好赔偿吧,今天夜晚把金币和人都给我送到闪雷佣兵团总部去,如果不来,轮到我们过来的时候,你这小店也就等着被拆吧。”说完,壮汉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松开灰二,转身就走人。

    重获自由的灰二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支持不住的攀住柜台防止摔下去。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起来,跑到侧室,对着正在整理东西的散匝斯就恨恨的踢下去。

    “看你做的好事!你个晦气的家伙,说!是不是买劣等的吧唧兽筋,把多的钱给吞了?!”一扫颓态,灰二把怨气恨恨的发泄到了散匝斯身上。

    “明明是弓身的问题,那都是他们组装的短弓,”散匝斯一下子抬起头,深紫色的眼睛暗涛汹涌,盯着在灰二后面看热闹的一群小灰老鼠。

    “哈!你还敢说我,都是你晦气,让我们摊上这回事!”之前的那只小肥鼠再次满脸通红的冲了上来,又是几脚,落到了散匝斯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腿上。

    紧紧咬着下嘴唇,散匝斯硬生生咽下几乎破口而出的痛嚎,低下头,眼中的暗色更盛。

    灰二当然不会打骂他自己的儿子,之后的泄恨就可想而知了。

    待一切平静后,房内只剩下散匝斯一人,深蓝色的外套上斑斑点点深黑色的痕迹,抓着柜角,他慢慢的爬起。擦掉嘴角的血沫,散匝斯痛苦的抽了几口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保留呢。

    散匝斯咧了咧嘴,混合着痛苦和微笑的表情的脸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依然隐藏不住瞳孔深处的光芒。

    休息了好一会,散匝斯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往外走去,院子里有他自己搭建的小木房,是他休息的地方。

    然而这个狭小的小房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半焦急半嫌恶的走来走去,抬头看到愣在前面的散匝斯后,眼神一亮“野,哦不,散……伊斯。”之前的那只胖老鼠喊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散匝斯。

    “是散匝斯。”散匝斯有些艰难的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只有些反常的肥鼠。

    “哦,哦,散匝斯,瞧我这记性。诶,你别走啊,你这个野种还敢不听我说话!”肥鼠一下子拽住了再次准备离开的散匝斯。

    “呵呵呵,你瞧,说顺嘴了,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肥鼠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脸上堆起虚假的微笑。

    散匝斯挣脱不了,索性转身看看这只肥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这是一点小心意。”说着,肥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带盖的小碗“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前的无礼。”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心,我原谅你了。”散匝斯不想和他多纠缠,转身就想离开,在他看来,这碗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他妈什么货色!”小肥鼠怒了,“给你道歉你还不接受!”

    散匝斯并不想惹事,“非常谢谢。”低着头,咬了咬嘴唇,他接下了小碗。

    “现在就尝尝吧,是好喝的鱼汤。”小肥鼠的语气很急切。这让散匝斯愈发肯定里面没什么好东西了。

    “不了,谢谢,我还不是很饿。”

    “别走,不饿也要在我面前把它喝掉!”小肥鼠一把抓住转身就要跑的散匝斯,直接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妈的,早知道一开始就这么搞的,你这个犯贱的杂种。”

    散匝斯拼命的挣扎,暗紫色的瞳孔中是掩盖不住的惊慌,呼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使劲的把小碗往远处扔去,哐当一下子碗摔在了石头上,里面的汤水都流在了泥土里,只剩下碗底里的一点点。

    “妈的!你个下作的贱货!”小肥鼠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散匝斯的额角。

    剧烈的晕眩让散匝斯感到身体一阵麻木,视野也模糊起来,接着只见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的衣领被谁抓住,身体面朝着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被人拉着拖行。

    “他妈的,不要脸的杂种贱|货,婊|子生的下作种!”小肥鼠嘴里骂骂咧咧的吐着脏话,一脚把散匝斯踢到碎瓦片旁边“你他妈的敢扔我的东西!让你喝,你就要喝!”

    接着小肥鼠一手撑开散匝斯的嘴,抓起碗底把剩余的一点点汤水灌倒在散匝斯嘴里,还没等他咽下,接着就一把抓起渗有汤水的泥土,狠狠的往散匝斯的嘴里塞,泥土里不仅仅包含有汤水还有碗的碎片,很快散匝斯的脸上又满是鲜血。

    完全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散匝斯,只觉的嘴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口腔也被堵住完全无法呼吸,窒息带来的晕眩感,再加上之前的殴打一边边冲击着他的神经,哪怕他的意志再怎么坚定也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而随后,不知道是不是那奇怪的汤的作用,散匝斯只感觉身体一点点失去控制,意识也慢慢的脱离了身体。